见云天行挺剑向自己胸前刺来,而且来得极快,严霜美目怒张,嗔道“无礼”忙将天瀑剑撤回阻拦。
云天行见严霜果真撤回了这一剑,心内稍松一口气,也忙将太阿剑撤回,口里说道“此战干系到我与红漪两条性命,我不能输。刚才那一剑实是无奈之举,望严阁主见谅。”说完足尖一点,向后倒掠便走。
严霜喝道“无礼小子休走”飞身一纵,向云天行急追过去
云天行见严霜来得极快,心想“严阁主的身法可比雷霸天快多了,我现在身有伤,能甩掉雷霸天,未必能甩掉严阁主。”又向香炉那边望了一眼,见线香还有不到一寸,又想“不要与她交手,再拖一会儿就好。”
云天行飞身疾走,严霜紧追不舍,两人间的距离正在快速缩短。
云天行将赤鳞剑收入鞘中,用左手摁住右肩伤处,咬牙忍痛,又逃了一段,忽见前方有个烧香的大鼎炉,忙飞跑过去,抬脚勾住鼎炉腹底,左手握住鼎沿,猛力往一提,将那鼎炉高高提起,跟着纵起一脚,将鼎炉踢向严霜
严霜追势甚急,见那鼎炉旋转着向自己飞来,便将内力灌注剑中,娇喝一声,斜劈一剑,剑光一闪,已将那鼎炉劈成了两半,鼎炉内的细砂香灰等物也都撒了出来
严霜一心想打败云天行,见他丢个鼎炉过来,没去想里面是否有东西,下意识拿剑就劈,可当劈开了才发现鼎炉里还有东西,暗叫一声“不好”,忙折身向一旁闪躲,可终究是慢了一步,一条素白的长袖已被香灰玷染,弄得灰白斑驳,好似阴天时候的乌云一样。
严霜平素也十分喜爱洁净,现在一条素白袖子被香灰弄脏,心内好生气恼,暗想“好你个云天行,越发无礼了,今日非要叫你吃些苦头不可”全力运起“踏雪无痕”功夫,飞步追赶过去
云天行见前方有片柳林,便纵身翻树顶,踏着柳枝飞掠而走。
此时,严霜已追了来,纤足在柳枝一踏,飘然跃起,剑光一闪,疾刺向云天行后心刺去
云天行早已察觉到了,回身出剑,与严霜急斗起来
两人对拆十招,未见胜败,严霜将身向后一纵,在一截柳枝立住,身体随着柳枝下起伏,道“云少主,你接得下我这一剑吗”
严霜将天瀑剑竖在身前,左手两指在剑身自下往一抹,那天瀑剑居然逐渐变得透明起来,若不仔细看,就好似剑身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云天行张大了眼睛,死死盯住天瀑剑,心想,“飞雪内几时有这样奇怪的法术了,还能将剑身变没怎么之前没听雪儿提起过。不对这不是法术,问题出在天瀑剑难怪她之前一心要跟我换回天瀑剑,原来内中还有门道,倒是我疏忽了。早知这样,就不跟他换了。”
原来这天瀑剑是用一种名叫“晶铁矿”的特殊矿石打造而成,剑身有着类似晶石的透光效果。严霜以内力注入剑中,施展“幻境诀”内的剑招,天瀑剑就会借助日光,变幻出各种假象来惑人眼目。
严霜那“惊鸿幻剑”的名号,也跟此剑大有关系。
云天行想通了这一节,心内略安,道“冷阁主曾经跟在下提到过严阁主,她说严阁主的幻剑决配合天瀑剑,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在下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严霜凝眉道“冷师妹还跟云少主提过我云少主跟我冷师妹很熟”
云天行想了想,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严阁主若想知道,在下不介意花些时间为严阁主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