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毕,姜榕拉着郑湘的手,道“今日春光灿烂,咱们去骑马。”
姜榕神采奕奕,心情比春光还要明媚,心血来潮想要与郑湘共骑一马,驰骋在天地间,感受春风拂面的快意和温柔。
郑湘呀了一声,手里的团扇还未放下,就被姜榕拉走,惊呼“哎,哎”
“干什么,这么急嘛”郑湘三两步跟上他的脚步,面有嗔色,拿扇子遮挡阳光。
“好天气难得,好兴致难得,知心人更难得。”姜榕连说三个难得,听得郑湘心花怒放,也不遮阳光了,用扇子敲他的手臂,道“轻点,轻点。”
姜榕放开郑湘的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抱起,大步往前走。
“啊”郑湘又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揽住姜榕的脖颈,催他道“快放我下来,叫人看见了,我脸面放什么地方”
“朕看谁敢”姜榕故作怒色。
郑湘仍道“放我下来,明日我还要见人呢。”虽然开心,但也有些羞耻啊。
姜榕这才将郑湘放下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怕这个做什么。”
郑湘扬扇要打,道“我怕的可多呢,不许再胡闹,不然我就回去。”姜榕只好作罢。
路上樱花开满枝头,累累串串,沉甸甸地压下来,就像一团粉色的云彩。
两人在粉色云彩中穿行,姜榕想折一下枝簪在湘湘的头上,但又嫌花枝浓艳,思来想去也唯有四月的牡丹方配她的天姿国色。
两人一直走到阔朗的马球场,姜榕将郑湘送上马后,自己也上了马,然后驱马飞速地跑起来。
“啊”郑湘忍不住叫出声,姜榕则发出畅快的大笑声。
马儿的速度从快到更快,然后又缓缓慢下来。不知跑了多久,郑湘下马后,脸上泛着激动的红晕,意犹未尽,想要再骑一圈,姜榕笑道“人不累,马儿也累了。”
郑湘面露遗憾的表情,伸手摸了摸马头,安抚道“你好好吃草,下次再带我们像风一样跑起来。”马儿发出唏律律的叫声。
姜榕道“等三月三日,咱们去曲江游玩。”郑湘的眼睛睁圆了,确认道“真的”姜榕点头。
郑湘瞬间高兴得几乎跳起来,拉着姜榕的衣袖叽叽喳喳得说起年少去曲江的盛景,姜榕含笑时不时点头。
两人漫步回去,用罢午膳,郑湘去午睡,姜榕则回到宣政殿召见大臣。
柳温和杨约进来。杨约在姜榕治下一展抱负,因而对姜榕十分感激,闻言他宿醉头疼,一见面便关切道“陛下,酒是穿肠毒药,臣知陛下高兴,但以后还是少饮,龙体为重。”
姜榕还未说话,柳温嗤笑一声“酒不醉人人自醉,哪里是酒,分明是人。”
瞧着那容光焕发的脸庞,怎么会是宿醉未醒的模样
姜榕摸着鼻子讪笑,杨约一顿,沉默半响,继续劝道“帝后和谐是国之大福,陛下也要以国事为重。”
姜榕狠狠瞪了一眼柳温,然后对杨约诉苦杨卿所言甚是。杨卿可知朕何时视事何时退又何时休息
杨约恭敬道陛下日出而视事▁,日暮而退,若遇事则深夜不寐,一年三百六十日,几乎天天如此。陛下勤政是江山社稷万民之福。”
姜榕叹了一口气,道“杨卿果然知朕。朝中公卿何时视事何时退又何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