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钱去上专门的特长班,网上视频教程很多,他跟着临摹,博众家之所长,字体自成一派,很是潇洒俊逸。
谢景行接过屿哥儿递过来的毛笔,笔墨都是他用过的最好的,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动笔,挥毫间,四句诗便落在纸上。
屿哥儿看得呆住了,谢哥哥居然连字也写得这么好看。
徐护卫虽是个武夫,辨不清诗词好坏,可也不是丝毫不通文墨之人,他原来保护的驸马便是被不少读书人崇拜的大学子,探花出身。
跟随日久,近日才被派到屿哥儿身边保护,他写不出一手好字,却也知道谢景行的字不输他家探花,而且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字体。
这个农家小子到底是从哪儿学的这手字,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让他家小公子不顾身份,都要记下来的好诗。
谢景行毕竟只是这首诗的搬运工,他可没有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习惯。
最后,他在诗句的左下角仔细写上了“华夏唐李白”
“华夏唐李白”屿哥儿跟着念出声,“这是”他从没听说过。
谢景行放下笔,“华夏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唐是这个国度其中一个朝代,李白就是这首诗的作者。”
屿哥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从来没听说过,许是他还没学到这里吧。
徐护卫扬了扬眉,这小子莫不是欺负他家小公子年少,随便编出来糊弄小公子的吧,他可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国家叫华夏,大炎朝之前也没曾有过唐这么个朝代。
屿哥儿一直在旁边等着墨迹干透后,才小心翼翼将宣纸卷了起来,回去后要让黄娘子装裱起来,挂在他随时都能看见的地方。
谢景行不禁失笑,屿哥儿小小年纪,居然还是个诗痴。
可他们已在这里耽误良久,该回家了,周宁还在家里等着他们。
同屿哥儿辞别时,谢景行第一次在屿哥儿脸上见着了心不在焉,以往可都是认认真真同他说“明日见”。
今日虽也说了,可屿哥儿却将不少注意力放在了手中被卷起来的宣纸上。
谢景行本还想着,既然屿哥儿这么喜欢诗,日后若有机会可以再为他背几首。
可看着屿哥儿这副模样,谢景行默默地将这个想法推翻,坏心眼地想着,“看来得等他哪天心情好的时候,才能回想起他上辈子都记过哪些诗了。现在,他到底记过哪些诗来着他怎么都忘了。”
猫主子虽然可爱,可谢景行当初之所以想要将那只布偶猫买回家,全是因为那只布偶猫全心全意黏着他,不然,谢景行也只会偶尔去逗弄逗弄它,不会生起将它带回家的心思。
路上,秀姐儿没忍住问“景娃,刚刚那首诗也是神仙爷爷教给你的吗”
“是,神仙爷爷教给我的所有东西中,我记得最牢的就是华夏流传下的各种诗词。”谢景行又回想起他没日没夜在图书馆、校园里一切安静地方背诗词的场景。
就算他仗着记忆好,也很是吃了一番苦头。
谢景行忽然想到祝老伯之前提出的让他跟着读书的想法,或许他骨子里就想做条咸鱼,要是真去读书科举,那么多科举用书,章节注释,还是文言文,光是想着他就觉得累了。
车上都是自家人,回想起今日来他们摊子上吃汤圆的的寇准规和林涵这一对小情侣,谢景行问秀姐儿,“我看连中兴县书院的学子都已回镇上,已经腊月十几,天生哥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秀姐儿摇摇头,低眉敛笑,“我只知他们会在年前回来,天生哥是和村里人一起的,村里人决定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