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追失敬了,忘了您也是地主出身。
德姬不算富有,但有足够生存的钱,只是她作为女性难以在当前的朝国独立生存,嫁给现在的丈夫,一是为了是给女儿一个出身,二就是保护自己的财产。
通感五人组里就郎追和格里沙没有土地需要继承了,但郎追以后要接班济和堂,格里沙也要继承他舅舅的深山房屋、卡巴金马、几十只羊。
郎追猜测,正是大家家里有还算不错的经济基础,才让他们有足够的营养来发育“弦”这种额外的器官。
弦使用过度后,孩子们都会感到疲劳和头疼,睡眠和补充碳水、糖分可以缓解,格里沙是吃得好以后通感能力加强的,相对瘦弱矮小、肉蛋奶碳水摄入少一些的知惠却花了更久,才将通感时间延长到15分钟,郎追推测,这可能说明弦也是一种“器官”,它也需要营养发育。
郎追思来想去,等郎善彦回家时就凑过去问“阿玛,情绪能让人生病是不是”
郎善彦立刻回道“是,所以咱们一定要有豁达的心胸,遇事不和小人计较,方是长寿之道”
郎追耐心听完他的养生教育,又问“肝郁可会有碍五官”
郎善彦“肯定会”
郎追“那你见过心里难过到耳朵听不见的人吗”
郎善彦开始回想病例“嗯,耳聋比较少,头痛耳鸣比较多,耳出问题,头也跑不了,它们是连着的,你见着这样的病人了”
郎追“没,我今天没出门。”
他今天只是和格里沙看猞猁追杀山羊,还在谢尔盖舅舅的看护下近距离摸了摸小猞猁的耳朵而已。
吸猫,还是野生的劲大。
郎善彦却来了兴致,拉着郎追细细教导“但凡耳窍有碍,便是经脉封堵,得通窍,因而要在听宫、听会、太冲二穴施针,此二穴位于何处”
郎追坐好,用手指将二穴依次点出。
“没错,待施针时你要注意,绝不可用平补平泄的针法,需用捻转泄法。”
他握住郎追的手,教他使捻转泻法时指尖如何发力,如何用肌肤感受那经脉深处幽微的变化。
“阿玛白日劳累,因而手腕经脉不那么通畅,你且用针体会,再用针法疏通。”
郎善彦亲身上阵,让郎追拿自己练招“儿啊,这可是曲家针的看门功夫,需要手感细妙到巅毫者方可修行,你祖父都没学会,你要是学会了,日后起码于针灸一道能压他一头。”
抛开人品不论,郎世才医术极高,在京中素有“郎神针”的名号,郎善彦说郎追能超越
郎世才,可见有多看好自家崽。
郎追努力感受着,发觉手感确实有很微妙的不同,但这种不同太小了,要感受出来,只能靠一样东西天赋。
而且若是手感如此敏锐,那在割肿瘤时肯定也事半功倍,郎追前世就手感极好,触诊时比老头子更准确,做手术也上手快,尤其肿瘤只要定位得好,基本都能切干净,复发率低,得过不少大佬好评。
郎追对这一世的手感抱有期待,但是低头一看自己还带着肉窝窝的手罢了罢了,现在他还是努力长大吧。
郎追追问阿玛“那在捻完这二个穴位后,翳风穴、中渚穴、太溪穴要灸吗”
“当然要。”郎善彦补充“还有丝竹空穴。”
询问过专家小郎,小小郎发现两人的治疗方案一致,那小小郎就勇敢的上了。
深夜,郎追拿着知惠能找到的最细的针,用烈酒细细消毒。
知惠还是很担心“欧巴,我说找大夫要了药方,找帮厨的贵九买了药,阿玛尼还能信,汤药她也喝下去了,但是她深夜被我们拿针刺醒的话,该怎么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