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追“已经走了”
三蹦哑声道“正要走。”
听到他的话,郎追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转身追了出去。
清寂的北方深秋,秋风寒冷,孩子却急出一身热汗,他拼尽全力地大喊着。
“妈”
秦简上马的动作一顿。
郎追想让母亲不要抛下他,如果要走,就把他一起带走,可是话出口,却只剩下简短的哀求。
“妈,带上我啊”
秋风扬起街道尘土,门口的灯笼昏暗,秦简上马,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孩子面上的眼泪让她心口一痛,她咬住下唇转头,用力挥鞭。
马儿感到疼痛,本能地向前奔跑。
郎追被郑掌柜从后边抱住,拼命挣扎着,失态的哭喊着,慌乱之中已记不清自己喊了些什么。
“别走,带我走啊,妈妈,你会死的,别死啊”
泪眼朦胧的视野中,母亲的背影越来越远,郎追心中的绝望也越来越浓,他深深地弯腰,哭着叫道“别抛下我”
他痛苦的情绪太过浓烈,以至于让与他通感的孩子们都难受起来,这津城深秋的街道,泪水划过脸颊的湿热,沿着弦传递到了他们的感官中。
格里沙、菲尼克斯和露娜的通感能力相对较强,他们纷纷沿着弦攀过来。
三个孩子的精神体围着郎追,拥抱着他,满含担忧。
“寅寅,发生什么事了”
“你好难过。”
“我们可以帮助你吗”
郎追靠在他们怀里,低低呜咽着。
郑掌柜苍老的手轻轻摸摸他的小脑袋。
“孩子,别怕,你妈妈不会不要你的,她过几天救回来了。”
药铺门口的声音惊动了街坊邻居,有的人悄悄开了门缝。
还有人手提一把长刀,缓缓走进,一道寒光划过郑掌柜的视野,他看向来人,就见一个与男装的秦简极为相似的青年,正冷漠俯视着跪坐在地上哭泣的郎追。
郑掌柜不由得抱紧怀里的孩子,小心翼翼道“您是哪位”
格里沙抬头,小猎人的直觉立时蜂鸣起来,他急促道寅寅,这个人很危险快离开”
下一瞬,三蹦悲戚地大喊。
“郑掌柜”
郎追觉得肩膀热热的,抬起头,就看到郑掌柜单手捂着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个曾带着郎追练习针灸,蹲着和他分享病例的郑掌柜,死了。
“不要”露娜捂住嘴,漂亮的眼睛流下泪水。
一直以来,六人组都有点共用长辈,他们尊敬克莱尔女士,喜欢谢尔盖舅舅和波波,觉得玻尔兹曼的大胡子有意思,也喜欢开明的郎善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