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的伤患最需要小心对待。
不只是其他小朋友,秦追的通感能力也在随着年龄增长,如今已经到了只要小伙伴答应,他就能暂时接手他们的身体控制权去活动的程度。
所以他每天都会附格里沙的身,为达利亚和伊万换药和护理。
白天习武,下午就和谢尔盖舅舅出门打猎采药,他试图教会两个毛子什么药材可以用来止血,什么药材对预防炎症有效。
高加索山脉物种丰富,秦追在这里找到了白茅、小蓟、蒲公英等药材,回去后直接给伤患们来了内服外敷全套,还把奥尔加的缝衣针消毒了一下,给他们针灸止痛。
秦追尽力了。
好在两个负伤的毛子身体底子都不错,被秦追以治羊的粗糙手法拾掇一番,居然都挺了下来,就是被熊开腹的达利亚需要多躺一阵子。
后世就算是微创手术,伤口也要起码大半个月才愈合呢,何况达利亚的伤口已经大到能看见肠子了,若非谢尔盖不抛弃不放弃,硬是把他带回自己的小屋,这小子已经凉了。
但对格里沙来说,在此养伤的达利亚却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这个年轻人出生自莫斯科,祖父是沙皇俄国的子爵,正宗老双头鹰旗勋贵,毕业自巴黎笛卡尔大学,直到去年为止,他都是有着不败战绩的优秀律师。
“然后我看见了有些人,欺负满怀正义之心的学生。”达利亚苦笑,“最初我只是接受了其中一位学长家长的请求,回俄国帮他们打官司,然后那些孩子就被绞死了,我第一次发现我引以为豪的口才救不了任何人,我想尽办法、翻阅我能找到的所有书籍。”
终于,达利亚就翻到了他觉得很有用的书,看完以后,达利亚就开始践行他在书中学到的知识,接着他就被沙皇俄国通缉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格里沙,我教你说法语吧。”
格里沙欲言又止,其实,小熊是会一点点法语的。
通感六人组都是在多语言环境里长大的。
夸张点的如瑞士小孩罗恩,他从出生开始就听着德语,而照顾他的黑人保姆黑妈妈说法语,瑞士的官方语言还有意大利语、罗曼什语,罗恩的舅舅说英语。
秦追讲汉语还有佤语和闽南话,会泰语,能和壮族沟通,知惠讲朝语,菲尼克斯说英语,但家里要求他上法语课和德语课,露娜说西班牙语和印加语,家里还让她学葡语和英语。
认识这么一群小伙伴,哪怕大家都没有刻意去学,但都能随时蹦一口京城话来。
没办法,通感时间最长,而且弦坚韧到可以做链接平台,开三人、四人通感模式的只有寅寅,大家伙第一次通感都是寅寅,出了什么事也普遍去找寅寅拿主意。
即使格里沙目前最熟悉的外语是汉语,其他的语言他也能听懂大概的意思,换句话说,通感六人组学外语的门槛很低,一不小心就会被大人误以为是语言天才。
老师们总喜欢那种一教就会的学生,因为会很有
成就感,格里沙就大大满足了达利亚,恰好格里沙也很喜欢达利亚讲的故事,两人一拍即合。
不过等达利亚开始教格里沙数学题后,小熊就不那么喜欢他了,奥尔加妈妈却乐得专门给达利亚烤鹿肉补身体,看来家长和孩子就学习展开的博弈在任何时代都会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