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沙有点失落“可是我想不到更亲密的称呼了,等等,我叫你眼睛吧,你就是我的黑眼睛”
秦追突然克苏鲁了起来。
最后秦追允许格里沙叫他“我的黑曜石”,眼睛就免了,那个太惊悚。
秦追一边写病历一边感叹,他还是没能肉麻过小毛子。
过了一阵,有病人过来。
秦追抬头问道“姓名诶”
徐谷雨脸上点了好几颗痣,还在左脸画了个疤,看起来与通缉令上那个抽象的肖像画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他冷冷道“我叫徐梅运。”
秦追心道,你是挺走霉运的,因为担心你而跑去总督府唱大戏的我们更霉。
他低头问“什么病啊”
徐谷雨“四天没大解了。”
秦追只当是为了和自己多说些话而随口找个病,也意思意思伸手“我给你把脉。”
徐谷雨就趁机把一张纸条塞秦追袖子里,但秦追这一把脉不要紧,他发现徐谷雨居然真的便秘。
秦追默默开方,徐谷雨拿了方子就走,估计是急着配药,喝了好去茅厕。
因着在之前的码头,有不少人按着秦追给的方子抓药,真的治好了病,因而如今来找他看诊的人不少。
忙活到收摊的时候,芍姐还在旁边拱手道“各位,明日再来,明日再来,我们家哥儿要回师父身边去了,不然要挨骂哩”
侯盛元哪里会骂秦追,人才过来,他先塞几个菜包子“快吃,待会就忙起来了。”
秦追回来得太晚,年禄班已经要出发了
傍晚,惠全茶楼门口挂了满座的牌子,有戏迷不愿离去,只站在门口看戏单。
“挑滑车开场,这是金老板了,接着是铁笼山,这是陈七璇的,然后是十二妹,这是侯老板,还有空城计压轴,这是芈老板最后是孽海记,这是柳老板也上思凡呐他一思凡,班主都得退让二尺。”
有人问“侯老板的徒弟不上
我还想看杨排风呢,听闻那是个世间罕有的美人”
另一人回道“我问过了,惠全茶楼的戏单往后每隔七日换一次,唱满28天,换着上,也好让嗓子歇歇,秦杏游上台是七日后的事了。”
问话的人不由得感叹“呵,这可真是角儿多,比别家的戏班子格外豪横些”
过了一阵,众人看得马车驶来,有戏迷大喊“年禄班来了”
茶楼的伙计跑出来,在人群里推出一条道,将年禄班众人迎了进去,有眼尖的人看见走在最前面的几个角儿里头,有个格外英气又俊秀的男人,手里紧紧牵着个孩子。
那孩子背着包袱,一双眼睛无畏无惧地打量周遭热闹的人,没有被追捧时的得意,有人大喊“秦杏游”时,他也只是看那边一眼,勾勾嘴角。
本来以为这位是“见面不如闻名”的人,如今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