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在兜帽骑手还没进峡谷前就已从山腰巨石悄悄摸到了谷口的一丛枯草后面。此时,正准备弯腰探查兜帽骑手鼻息的轻甲骑兵怎么也不会想到身后仅不到二十步的地方,一支扁头轻箭已经从拉满的弓弦上轻扭着箭身飞了出去
啾伴随着箭矢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一支轻箭刺穿了轻甲骑兵的喉咙。
射倒轻甲骑兵后,亚特迅速上前跨上兜帽骑手的战马去追回轻甲骑兵受惊奔走的马匹。在追了一英里后,距离越拉越远,身下的马儿也越跑越慢,亚特只得放弃。
日落前,亚特只来得及取走地上轻甲骑兵身上的武器盔甲,便将尸体推入深坑中,然后用战马驮上背部中箭昏迷不醒的兜帽骑手回到了山谷木屋。
次日清晨,山谷木屋。
“库伯,准备好没有”亚特一边整理鞍具上的绳索一边转头朝老头的木屋问了一句。
“老爷,都收拾好了,那个家伙伤得太重,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过稳妥起见,我还是用藤条绑住了他的手脚。”库伯一边走出小木屋一边将那把换了木柄的半截镰刀别进腰间。
“别带那把破镰刀了,用这个。”亚特说着拿起一把短剑扔给老头。
“等等,库伯。”说着亚特就转身进屋,取下墙上那把橡木单弓和树皮箭囊递给老库伯。
“老爷,我不会这个呀”老头拿着单弓箭囊有些举足无措。
亚特接过单弓,从箭囊中抽出一支轻箭,做了一个引箭上弦拉弓瞄准撒放的动作,然后把单弓拍到库伯怀中。
“就这几个动作,多试几遍。要是有危险你就远远的拉弓瞄准就行,射不射得中无所谓。”亚特说道。
“就是做做样子呀,这个我可以。”老库伯学着亚特做了一套动作。
老库伯没怎么骑过马,不敢纵骡飞奔,直到日上山头,一少一老才骑着一马一骡来到距狼谷不远处的一处密林。
两人将骡马藏进隐蔽处,背弓带剑,斜挎着一大捆麻绳,从峡谷一侧的山坡半腰潜行过去。
在半山腰观察了许久,确认峡谷口没有任何异动以后,亚特握弓捏箭、躬身低头朝谷口挪去,老库伯则在亚特身后二十余步缓缓跟上。
下到谷口,昨天傍晚留下的痕迹没有丝毫变动。亚特示意老库伯避开几个陷阱深坑后,来到了谷口最前面的一个深坑,他探头望了一眼,深坑底部倒栽着两人一马,人已气绝多时,马还在轻声嘶鸣着。
“库伯,一会儿你找个隐蔽处,观察谷口两边,一旦有情况立刻放箭示警。”亚特将绳索一头系在旁边的树干上,双手紧握麻绳,吩咐库伯一声后便开始顺着绳索降到坑底。
“老爷,那匹伤马怎么处理,就这么烂在坑里也太可惜了。”老库伯望着坑里的伤马一脸的痛惜。
“没办法,拉不上来,就算拉上来也治不好,只能杀了割些肉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