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阳光从云缝中射出,不多时,阴恻恻的天气便转为了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孙家府苑的四周,则是站满了看热闹的都岭县民众。
一夜之间,嚣张跋扈的孙家便化为了眼前的一片废墟,众人只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在此刻落了地。
“孙家遭报应了一夜之间尽数灭门”
此消息一出,人人奔走相告,许多曾被孙奎欺压的民众,还特意去祭拜祖先,连叹老天有眼。
但此刻都岭县的县衙内,周县令的面容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赵家主你们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了”
周县令端在在大堂上首,手中的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孙家中的一百六十位侍卫,三十二位掌柜,其家族成员一百二十三位,共计三百一十五口人啊”
“被你们全数灭口”
“赵家主赵有泽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忠厚良善之人,却不想一朝露出真面目,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我说昨晚为何邀请我去把酒言欢,彻夜畅谈,原来是为了拖住我,好执行你们的灭门大计”
周县令自从当官以来,一向不干正事,从来不作为,能过一天是一天,从来不曾为了案件生过气。
但这次孙家的灭门惨案,实在是过于恶劣。若是此事传出,不但自己的乌纱帽会丢,甚至还会被上面严查,一个搞不好就是锒铛入狱的下场
“周县令,您稍安勿躁啊听在下与您解释”
赵有泽自知理亏,急忙放低姿态“这么些年来,孙家在都岭县嚣张跋扈,鱼肉乡里,无恶不作,实在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您派人去街上问问,这都岭县这么多居民,有几家几户没有被孙奎欺负过的”
“您仔细听听,外面民众的呼喊声都在说您是父母官,为民除害啊”
赵有泽不愧是读书人,一张嘴口灿莲花,短短几句话便让周县令的情绪好转许多。
“话是这样说,但不管孙奎再罪大恶极,也该是本官出手,而不是由你赵有泽”
此时此刻,周县令终于想起了自己县令的身份,摆起了县令的谱。
周县令此刻坐在这县令的位子上,只感觉如坐针毡,不断的唉声叹气
“而且此事影响太过巨大,安州城中必然会派出使者前来调查。届时不论你我,都是脱不了干系”
赵有泽闻言,从袖子中摸出一打银票,放到了周县令面前的桌子上“此事还是要县令老爷多多费心啊。”
周县令悄悄捏了捏银票的厚度,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虽然有这个,但州里的那些官差,还是有一些硬骨头的,软硬不吃你还是要多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多谢周县令提醒,有泽铭记在心若之后真有州里官差前来,有泽必然会给一个合理的说法,绝不牵连县令大人”
赵家大堂内,韩芒与阿严正在清点从孙家搜刮的收益。
一箱箱的金银摆满了赵家大堂,珍珠、玛瑙等各种珠宝更是不计其数。
在这些珠宝之中,一柄四尺重刀横亘其中,这便是孙奎的霸刀,孙奎被韩芒斩杀后,其手中兵器也被一块缴回了赵家。
毕竟能与韩芒手中的青云刀互砍数十回合,却没有折断,这把霸刀就绝非凡物,大概率是与青云刀同阶的上品凡器
“哈哈哈韩老弟,这次我们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