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孟嘉泽许诺的那样,很多以前不理解的事现在都有了答案。
只是随着回想起的记忆越多,祝悦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孟嘉泽了。
自我意识苏醒的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些别的感情,比如羞耻、社死还有爱慕。
“栀子花树,我昨晚做了一个梦”趁着孟嘉泽修炼的时间,祝悦偷摸摸蹲在栀子花树身后,红着耳朵细声细语道。
他面前的树枝轻轻晃了晃,表示自己正在听着。
“阿泽说,我能睡着都是你在帮忙,做梦也是。”祝悦紧张地拧紧双手“就是我想问你一下,我梦到的,都是自己想做的事吗”
听到这话,栀子花树沉默了一会。其实它已经很久没对祝悦实行催眠了,祝悦现在能睡着是因为他真的睡着了。
但一棵树,该怎么表达出这个意思
最后,嫩绿的叶片人性化地弯曲起来,学着人类的方式“点了点头”。
砰的一下,祝悦整张脸都红了。
孟嘉泽发现最近祝悦有些奇怪。
具体表现为不那么爱亲近他了,讨要拥抱的次数变少,睡觉的时候还会偷偷跟他隔开距离。
就是睡着后又会重新缠上来就是了。
孟嘉泽能猜到祝悦应该是恢复记忆了,但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他能感觉到祝悦不是在跟他拉开距离,因为祝悦并没有变得不黏人,相反,对方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更长了,还喜欢偷偷看他,以为他发现不了似的。
这让孟嘉泽有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大胆猜测。
猜测的证实是在一个月后的清晨。
寒冬已至,变异植们再次陷入冬眠。温热的炕上,祝悦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孟嘉泽睡得正香。
“阿泽”
声音很轻,还有些黏糊糊的,是祝悦在无意识地梦呓。
与此同时,孟嘉泽的腰腹处感受到了一个很精神的小家伙在缓慢地蹭他。
他眉头微挑,伸出了手。
几分钟后,祝悦被一阵强烈的刺激弄醒。他猛地睁开眼,恰巧对上孟嘉泽带笑的双眼,对方正戏谑地看着他。
“醒了”
把头发都睡乱了的祝悦整个人静止了足足十几秒钟。
他僵硬地掀开被窝,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又呆滞地把被子放下。
过了几秒,他又突然掀开、合上,重复了整整三次。
“一定是又做梦了”
“又”孟嘉泽笑了“嗯,是做梦。”
这种时候,不要点福利,岂不是很吃亏
他慢悠悠地从床头抽出数张纸,把那些东西擦干净后,凑到祝悦耳边低声道“小悦也能帮帮我吗”
语气轻轻的,听不真切,做梦才会这样。祝悦说服了自己,红着脸点了点头,任由右手被对方温热的手掌握住。
等到友好的互帮互助结束,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
祝悦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住,不留一丝缝隙,像个蚕茧一个蜷缩在床铺中央。
“骗人,明明不是做梦”他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更用力地把自己裹起来,抓着被角的右手手心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的热度,抖得不行。
正在铺新床单的孟嘉泽把这一大坨连人带被一起单手抱起来,扯平床单后,又极其自然地把人放了回去。
随后捡起换下来的旧床单去浴室清洗,洗完晾晒在室内。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