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翎试着敲了一下,这时候就听旁边有人问“你有事吗”
是个男人的声音。
乔翎不轻不重的给吓了一跳,赶忙说“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想到对面有人”
那人好像也不轻不重的吓了一跳“居然关进来一个女人”
乔翎含糊不清的回了声“啊。”
那人思忖着说“听声音很陌生啊,只是关到这地方来,我没道理不认识的你是谁”
“好奇怪,”乔翎说“你都没跟我说你是谁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紧接着她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正疑惑呢,就听见一阵钥匙插进锁头的声音,再一回头,就见一个蓄着长须、形容飘逸的中年男子两手环胸,在她牢门前盯着她。
乔翎“”
乔翎没好气道“你看什么看”
那中年男子哈哈笑了两声“是个脸生的小娘子。”
又古怪道“居然还穿着婚服”
乔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到那张简陋的床上去坐下了。
那中年男子却将手撑在她的栏杆上,很感兴趣的道“叫我来猜猜看莫非你是越国公夫人”
乔翎不由得转头看他。
他得意一笑“哈哈,我猜对了”
乔翎重又把头转了回去。
中年男子急了“你这小娘子怎么不讲武德,按道理,你该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乔翎翻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那中年男子便自言自语道“好吧,你穿着婚服,又是作男子妆扮,还被关进了我的隔壁,脸又很生,这说明你嫁给了一个身体不好、出身却足够高贵的人,除了越国公,还会有谁呢”
乔翎依旧不理他。
这时候就听见门外响起来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很礼貌的说“小哥,我是来给我们太太送饭的”
伴随着食盒打开的轻微声响,乔翎嗅到了一股美妙的饭菜香味儿,肚子马上就开始叫了。
她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想婆婆真是细心体贴,我先前只喝了一肚子酒,一口菜都没吃呢
又听那少年问“我们太太就在里边吗”
乔翎下了床,抱着栅栏,热情洋溢道“你们太太在这儿,在这儿”
这时候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打外边拐进来了,手中提一只食盒,另一只手里提一只酒坛,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看,却向那中年男子道“我给您带了您喜欢的醉杏白。”
中年男子随手指了指旁边牢舍“小奚,你放过去吧。”
乔翎松开抱着栅栏的手,饥肠辘辘,勃然大怒“男的叫什么太太啊”
那叫小奚的少年放下东西又出来,朝她一瞪眼“你这娘子是从哪个乡下来的,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只有受人尊敬、在某个领域处于先驱地位的男子,才能被称为太太这可是高皇帝留下的旧制”
“啊”乔翎迷糊了“还有这种事”
那中年男子很感兴趣的贴在她牢舍的铁栅栏上,问“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说一说嘛,说了我们一起吃饭,同饮。”
乔翎瞥一眼那几样酒菜,意兴阑珊道“不说就不能一起吃饭吗”
那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倒是也行,但最好还是说一说嘛,总得找点东西来下酒的”
乔翎听了这话,才觉得这人有些意思,自己也打开牢舍的门,到他那边去坐下,继而言简意赅的把入狱原委讲了。
那中年男子大吃一惊,替她倒了杯酒,继而又津津有味道“你好大胆,居然敢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做这种事”
乔翎一口将杯中酒饮下,叹一口气“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