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你注意到没有那位手里持着一支笛子先前吹笛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只是她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在陵园里吹笛呢”
今夜出门,乔翎解决了心里存在的几个疑惑,可也是因为今夜这趟出门,反倒叫她心里又添了新的疑惑
虽是如此,但她也很认真的回答了姜裕的问题“我猜测,那位紫衣学士或许是在祭奠着谁。”
别的就不再提了。
今夜金吾卫清缴淫祀,必然是要开一道城门的,叔嫂二人到山脚下去稍一打听,便知道了是哪处门户。
骑着马各怀心思的走着,冷不防姜裕“哎呀”一声“叫无极的事情一打岔,倒是把正事给忘了”
乔翎心下好笑,嘴上却道“过几日吧,今夜的事儿说不定会传到婆婆耳朵里去呢,叫她知道,咱们俩怕都没好果子吃且先静待些时日,再作计较。”
姜裕情知她说的有理,便也就点头应了。
乔翎骑在马上进了城,却没急着回越国公府,差了姜裕回去,她摩挲着怀里的那件东西,掉头往西市最大的那件当铺去了。
账房先生原本已经睡下,半夜里心有所感,清醒过来。
打眼一瞧,就见乔翎缩着脖子蹲在窗台上,如一头迷惘的猫头鹰,困惑的眨巴着她那双圆圆的眼睛。
他伸手从床头摸了那副水晶打磨成的眼镜戴上,看着她。
乔翎说“我今晚见到了一位中朝学士。”
账房先生说“噢。”
乔翎说“那位中朝学士腰间有一块玉佩。”
账房先生说“噢。”
乔翎顿了顿,才说“有件事情我实在想不明白。”
账房先生说“什么事情”
乔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提着拴住它的丝绦,亮给账房先生看“我往神都来的时候,老头子给了我一块玉佩,形制跟那位中朝学士佩戴的那一块很像,但是又不完全相像。”
账房先生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乔翎摩挲着玉佩上的纹样,若有所思“中朝学士佩戴的那一块上有个北字,我这一块上,写的是南。”
禁中。
朱正柳行走在崇勋殿的廊道上。
穿过几道回廊,终于叫近侍引着,来到了圣上面前。
他行礼之后,稍显迟疑的告诉圣上“今夜一切顺利,只是途中遇到了一位紫衣学士。”
圣上的声音自珠帘之后平淡的传来“哪一位紫衣学士”
朱正柳道“是桂家的三十娘子。”
圣上便“哦”了一声,说“只是赶得巧了。”
只是赶得巧了。
不久之前,桂家的三十娘子也是这么说越国公夫人叔嫂二人的。
现下,这句话又从圣上口中说出来了。
因为这重合的一句话,朱正柳短暂的犹豫几瞬后,又道“今夜在固安原,也遇见了越国公夫人和姜家的二公子。”
圣上略有些诧异的“啊”了一声“越国公夫人”
很快他又笑了起来,重又说了一遍“越国公夫人啊。”
朱正柳道“三十娘子待越国公夫人,好像有些不同。”
圣上笑着告诉他“越国公夫人在中朝养到周岁,才被送到南边去的,在三十娘子面前有些香火情,也不足为奇”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