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脑袋按进粪坑里
胡氏听得毛骨悚然,吓白了脸“乔太太,我可是广德侯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乔翎漠然道“我再数十个数,你不道歉,我就拖着你去茅房顶破天就是坐几天牢,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坐过牢”
说完,她开始倒数“十、九、八、七”
胡氏两股战战,五脏震颤,又心知两条腿一旦跪下去,自己的名声怕就完了
她焦灼不已的想,今天可是大公主的寿辰啊,这边儿出了事儿,竟没个人过来拦一拦吗
只是,叫她失望了。
真就没人过来拦一拦
一来事发突然,高层无从得知。
二来,谁肯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去得罪越国公夫人呢
乔翎已经数到了“三”,胡氏咬紧牙根,涨红着脸,将两膝跪了下去。
膝盖落到地上,一声闷响,震得她泪珠落地,同时哽咽着道“今日之事,是我一时糊涂,冒犯了乔太太,还请您多多见谅”
乔翎问“是什么事情一时糊涂胡大太太,请你说的明白一些,不要用这样笼统的言辞。”
胡氏一张美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手掌攥成拳头,硬逼着自己说了出来“是我借乔太太来邀买名望,因而中伤了乔太太的声名,望请乔太太宽宏大量,宽恕我这一回”
“胡大太太,好了,你起来吧。”
乔翎觑着她,说“你比乌十二郎聪明,懂得见好就收但愿你是真的比他聪明”
胡氏低着头,流泪不语。
那与她同行的妇人却不敢过去宽慰一二。
诸多宾客或远或近的瞧着这一幕,无人做声,只是那视线本身的分量,就极其沉重了。
乔翎一番运作,成功维护了自己乳腺的健康,自然快活,更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当下背着手,旁若无人的离开了。
胡氏叫人围观着,难堪的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
那妇人终于踯躅着,小声嘀咕起来“这也太跋扈了”
胡氏到底比乌十二郎聪明。
今次的事情叫她知道,越国公夫人是个混不吝的人,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求自家舒服你敢叫她不痛快,她一定要千百倍的回敬给你
是以此时此刻,虽然越国公夫人走了,但她也没有自作聪明,为了维护那点所剩无几的颜面而去反咬越国公夫人一口。
胡氏认了“是我行事不端,怎么敢再怪到越国公夫人头上呢。”
那妇人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终于什么都没说。
姜裕跟他姨母梁绮云之夫的娘家侄子宁五郎蹲守在不远处,静静围观了整场热闹。
这要是从前,他或许还会头皮发麻,口干舌燥,但是过去的姜裕已经死了,现在是经历过葬爱老祖洗礼的焕然一新的姜裕了
他神色淡然,从容自若“小事儿而已,我嫂嫂的日常操作。”
宁五郎年纪与姜裕相仿,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陡然见到偶像,一张脸都涨得通红“不愧是葬爱老祖”
姜裕瞧了他一眼,有些纳闷儿“你哆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