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宴“”
公孙宴木然道“我真伤心。”
白应迟疑了会儿,终于再度艰难地开口说“你不要伤心”
乔翎叉着腰站在公孙宴身后,见状险些笑出声来。
白应好像有点无奈了。
歉然地笑了笑,又很郑重地朝他行了一礼“你是个好的人,为桃娘的事情这样尽心。”
他回过身去,摸了摸桃娘的头发,神情柔和“我们桃娘只是有点笨,也有点直,不是故意不把话说清楚的。”
柯桃声音闷闷地道“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不可以说我笨”
白应笑了起来“所以我让你去念书啊。念的书多了,就不笨了。”
柯桃身形马上就矮了下去。
她蹲在白应脚边,愁眉苦脸道“不想上学,不想念书”
公孙宴看得忍俊不禁,也跟着蹲下身去,问“月娘是家中独女,为什么你又称呼她为姐姐她好像都不知道有你这个妹妹呢。”
柯桃脸上显露出回忆的神情来“姐姐暖暖的,很温柔,做饭也很好吃,寒冬腊月的时候,我没有吃的,在路边被饿晕了,她把我捡回去,抱着我烤火,养了我很久”
“后来我遇上了一些意外,回去之后再去找姐姐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我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只有神都才能寻到姐姐的踪迹,便上京来了。”
“哎”乔翎有些惊奇“你也会算卦是在哪儿学的”
柯桃尝试着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稀里糊涂地就会了。”
乔翎听得茫然起来“啊”
她忍不住道“还有这种学法”
公孙宴两手环胸,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她“你应该没有易容吧既不是月娘的同胞姐妹,又能有一张跟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孔”
他压低声音,悄悄问“能说一说是怎么做到的吗不方便的话就算啦”
柯桃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想了想,说“我想有一张与姐姐相似的脸孔,所以就有了。”
公孙宴听得茫然起来“啊”
他忍不住问“这也行”
白应一直在旁边听着,这会儿也忍不住问了出来“我先前一直没有问过,你是怎么在当下修到这等境地的”
这其实是极其罕见的事情。
这年月里,连空海都被迫陷入半沉眠状态了。
当日中朝学士知会他过去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是个骗局
白应,公孙宴,乔翎,三双眼睛饱含好奇地看了过去。
柯桃被他们看得不自在极了,想了想,终于说“我不知道。”
白应微微蹙眉“你怎么会不知道”
柯桃又流露出思忖的神情来,好一会儿过去,才勉强构建出语言来。
“有一天我出去捉兔子,没注意到灌木后边是个很大的坡,不小心摔下去了,但是醒过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并不在坡底下,而是在一个山洞里”
她断断续续地说“洞里边有一丛怪草,怪草上结了几个红彤彤、会发光的果子,闻着很香,我那时候觉得饿,就摘下来吃了。”
乔翎“啊这”
公孙宴“啊这”
白应平静地问“然后呢”
柯桃说“我发现山洞里的山壁滑腻腻的,应该是有蛇在洞里盘桓过,只是很奇怪,那个洞的山壁很高很宽的,哪儿来那么大的蛇”
“我想不明白,但还是不太敢继续留在那儿,就走了。”
“没多久,我就觉得困了,找了个安全避风的窟窿,钻进去开始睡觉,睡醒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摔下去的那个山坡”
“那时候我想,可能是做了个梦”
“但是再去找姐姐,却发现姐姐已经不在了,连同她的房子,也已经荒芜了。”
“我这才知道,我居然睡了好几年,还稀里糊涂地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乔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