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瞬间社死回到她小时候被向女士逼着把学校里汇报演出的群舞在她老闺蜜跟前单独o出来。
罗汉松是见过季成蹊的。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清圆身边太不缺示好的男生了,但真正能和季成蹊打的还真没几个。那天陡然听说清圆和季成蹊分手了,至今,他们也不知道到底什么缘故,还是只是恋爱不适合长跑,两个人纷纷疲惫了要不怎么说爱情要盲目要冲动的呢
今天,罗汉松算是见到对手了。
冯镜衡的车子停在阴凉的香樟树下,这个点,这片别墅区还真没多少进出的车辆。
罗汉松一出院门,便看到一辆s级高定版的轿车,车里坐着一男人,与罗汉松年纪相仿,但隔着车窗玻璃也看得出是个高调的主。倒不是性情,而是客观的原生条件。
冯镜衡来的路上买了杯冷萃茶,现下茶喝完了,杯子里剩的是纯饮的冰块。他等人的自觉,掀开杯盖,要拣冰块吃了解渴。
车窗边有人敲窗,冯镜衡怠慢扫一眼,这才降下车窗,他当人家来催他挪车呢,“等人,马上就走。”
罗汉松笑笑,“等人就对了,等清圆”
冯镜衡听一名字,当即撩撩眼皮,他这眼刀子还没放出来呢,人家可比他和气多了,自我介绍,清圆的师兄,工作拍档,“她在里头打牌呢。进去坐坐”
冯镜衡也不管对方是试探还是挑衅,更不忌惮会不会是鸿门宴,只顺着对方的邀请,“方便么”
罗汉松点点头。明明是一腔纯然热情,“方便的。里头是我老师家,也是他们要我来请的。”
于是,车里的人当即下车落锁。也伸出手来认识罗汉松,自报家门,“冯镜衡,幸会”
这声幸会,再到眼前人站定在罗汉松面前那股子天然的二世祖腔调,有臂膀有城府,罗汉松很确定季成蹊那厮打不过了
师兄出去后,栗清圆便没有从牌桌上下得来。她一面做牌,一面还得被师母催着吃几口热腾的馄饨。
厅里有麻将发牌的动静,那玄关门口好像一时迎进门来什么贵客。
师兄在那里给老师师母引见的样子,卢老师附和了声,随即问了句什么,只听见冯镜衡淡淡谦卑的口吻,“是,那是我父亲。”
卢老师恍然大悟。说见过冯先生,但是后面跟着的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就不知道了。
冯镜衡顺着卢老师的话,自嘲起来,“那肯定是我大哥。一般这种场合老头子不大乐意带我去的,说我是他最大的短板。”
卢老师一听朗声大笑,一面招呼客人进来,一面拆穿冯镜衡的笑话,“一般得父母偏爱的孩子
才开得起这样的玩笑。”
卢师母听老卢一解释,原来来人是他们a城有名的企业家之后,老卢在市政府组织的团拜会及下乡脱贫攻坚慰问会上见过冯钊明。
而那日确实是冯镜衡陪着老头去的。
这些年,这样以父之名的恭维实在眼花缭乱。冯镜衡从不在意人家到底是夸老大还是老二,这样二代目的光环并没什么可值得争而较的。
从玄关廊道转过来,便看到了偏厅麻将桌边的四人作战。栗清圆在里头,无论是年纪还是阅历都是最浅的。但她好像又是最淡定的。
其他三家都好歹好奇进来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只有栗清圆没抬头,她一心顾着手里的牌。谁出了张九万,她气定神闲地等了一圈,等着她的上家没人喊了,她才淡淡启口,胡了,慢慢推倒牌,三六九万的清一色。
今天他们打的牌式是带花的,梅兰竹菊、春夏秋冬连带着东南西北发白中全作花筹子,栗清圆属于赶鸭子上架,打了几牌下来了,她愣是没搞懂这些个花是怎么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