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刀不比在自己脖颈上,谁都会慷他人之慨罢了。
冯镜衡回到住处,先上了趟洗手间。
出来再寻常不过的报备口吻,告诉先前查问的人,他上过一趟了,证明他没有脱水。
栗清圆听着,虽然明明是个再正常的体征,总归有点尴尬,“没有就没有,你嚷什么”
“告诉你知道,好叫你放心啊。”
“”
“继续喝水。”
“也不能像个猪肚肺接在水龙头上啊。而且,我都出汗了。”
栗清圆想去厨房看看弄点什么吃的,听他这么说,干脆指使他,“那你
去冲个澡,躺下吧。”
“你呢”
“我看看要不熬点海鲜粥或者下点面食给你吃。”
“我不饿呢。”
“不饿也要吃啊。不吃怎么对抗高烧呢。”
冯镜衡笑着走过来,“这是什么歪理”
“我小时候除了呕吐肠胃炎,我爸给我禁食。其他一切毛病,都逼着我吃东西。他给他病人的医嘱可能是禁辛辣生冷,但是对付我,却是我想吃什么吃什么,因为他觉得小孩子没假病害,能想得起来馋,证明就有好的苗头了。”
即便栗清圆这么大了,栗老师检验女儿状态是不是良好的金标准依旧是看她有没有胃口。
食少食多,都证明圆圆一定有问题。
冯镜衡当真出了一身汗,他一身湿汗地来背后拥住开着冰箱端详食材的人,然后拨她的脸看向他,只听冯镜衡道“既然你爸都说向女士得做第一个知情者,那么,找个时间,我去见见她吧。”
栗清圆别扭,“等你好了再说。”
“我没什么不好。”说话人一双含情目地端视着眼前人,他俯首来,栗清圆拿半扇冰箱格门来敲他头,示意他,怎么病着都不老实的。
冯镜衡克制地笑。
栗清圆却静静地发问“你见我妈,要说点什么”
有人张嘴就来,“先问问向女士,怎么能生出这么好的圆圆呢”
栗清圆并不受用,“花言巧语。”
挨着她的脸颊,吐露的气息,热络、滚烫,“字字肺腑。半个字虚伪,罚我孤独终老。”
栗清圆听他越说越疯魔了,“你没准一辈子单身,对广大女性来说,是个福报。”
冯镜衡并不气馁她这样挖苦他,只反问她,“那么你呢,我一辈子单身,你去哪了”
“我当然去找更合适的了。嫁人生子”
冯镜衡听后淡漠地笑了笑,随即头一点,“嗯。真有那一天,我一定送一笔丰厚的嫁妆给你。”
栗清圆闻言,面上即刻地不悦起来。她来不及申诉什么,冯镜衡的吻盖住了她要说话的两片唇。
越吻越紧,越吻越尝出些口不对心。
栗清圆抬手,别住他喉结处,本能地,女人的第六感,“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