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这几天都没回过自己屋子,无论你是想换个地方住,还是找人把盛景国际重新装一装,在那之前,和我住好不好”
比比东停在寝殿面前,询问着她的意见,看见谌独月眼中的一闪而过的低落。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你想拒绝吗”
“嗯不想。”
大小姐垂眸,似乎还真的思索了一阵。
可终究无法说服自己心底的声音,敢爱敢恨不过是句笑话,舍不得又放不下才是爱情的常态。
一进书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主人主人呐你终于来带我回去了”
参商被比比东搁在一旁的剑架上,谌独月一进来,剑锋就亮了起来,就像小老头亮起的眼睛,“叮叮哐哐”地扑腾着想跳起来。
“呵,你把他放在书房里,也不觉得吵还怎么静心看书。”大小姐摇头笑笑。
“冤枉啊,我可没吵她我这些天坚决没和这个坏女人说一句话”参商先争辩道,“不过坏女人这些天在书房坐着也魂不守舍的,确实一个字都没写出来,但这不能怪我不、怪、我”
大小姐闻言看向书案上已经堆积了三摞的公文。
“没关系,都是些不紧急的小事。”比比东揽过她往卧室去,竟然模仿起了小老头的腔调,“不能怪你,不怪红颜祸水。”
说完她先把自己逗笑了,“呵,进来,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轻柔地替谌独月脱去外袍,里衣也尽数褪于腰间,光洁如玉的身体上缠着一层淡血色的纱布,许是在水里泡久了,已经晕成了娇柔的粉色。
比比东眼底一疼,小心翼翼地将纱布拆开,浑身上下满是她刺下的伤口,最深的一处位于左胸靠近心脏的地方,大部分血肉已经重新结痂,但仍渗出淡淡的液体
“怎么都不好好处理”比比东摩挲过道道伤痕,这还是那天之后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直面自己的累累罪状,心疼难忍,“我去叫孟院长过来。”
“不用,换药就好。”大小姐摇头拉住她,有意调侃,“这些伤,顺其自然吧再说了,要是好的太快,还怎么让你心疼呢”
谌独月说的轻松,可比比东是真的难受的喉咙堵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那些普通的伤药了,翻箱倒柜地找了许久。
“用力一些,不然纱布会散开的。”比比东做这些的动作着实有些笨拙,大小姐轻笑一声,出言提醒道。
只是此刻她半露,雪白的肌肤激起些浅粉之色,令声音也添了十足的魅惑。
“呵,你的力气向来不小,这个时候反倒下不了手了。”
比比东鼻尖红了一瞬,沉默着换好药后才轻轻抱住了她,低声道“你还在怨我。”
谌独月已经将自己的心思处理的很好了,可从一个女孩转变成一个女人,再怎么会隐藏都与往日不同了。
这并不是怨恨,只是不同了,她们都需要时间来适应。
“没有。”谌独月咬着唇摇头,似乎又怕她不信,强调道,“我说过我不骗你,至少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亥时的钟声在教皇殿内响彻,提醒着人们进入安静的夜晚时光。
谌独月按着手指活动活动,转移话题“对了,那些公文,让我帮你看一些吧总不能真当红颜祸水啊,因我而起,因我而积,我总该做点补救。”
“你不是不喜欢”比比东有些意外。
“我是不喜欢,又不是不会。人可以划水,但不能真的菜。呵,我要说是我良心发现想帮你分忧这话太假了,我感觉以前是我太自私了,我想再多了解你一点,无论以什么方式,无论是你的哪一方面当然了,你要是还不放心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