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可回来了”
江承海挥手,让两个镖师先走,一个回府,一个去镖局。
余下的人,全须全尾的赶车,带伤员去医馆。
他归心似箭,但他想先了解了解情况。
这不是,家里多了个赘婿么。
分别一趟,他得找找感觉。
根据姓谢的表现,决定他回家的态度。
招顺不敢胡说,说起谢星珩,那叫一顿夸。
夸得江承海都没耳朵听。
更让他胸怀畅快的消息是,李家铺面、油坊,甚至家宅门口,都挂了幌子,对江家低头认错。
畅快完,江承海意识到了不对劲。
李家能倒得这么快吗
不至于吧。
他笑容逐渐凝固,顾不上听招顺吹,快步往府上跑。
跟从江府回来报信的镖师撞到了一处。
“家里没人,房子破破烂烂。”
江承海当即急了,他阔步快跑,进门一看,何止是破,影壁都给他推了
要不是里边还有动工的人,他现在都急疯了。
两头离得近,江知与收到父亲回城的消息,就忙从镖局出来,门口等一阵,转头就往家里跑。
他手上还包着纱布,轻薄许多,挥手显眼。也喊得大声“爹爹”
孩子好着。
江承海过来迎他,看见他手上的伤,就怒急红眼“谁干的”
江知与生生止步,硬着口气转移话题。
“爹爹在镖局,家里修缮,我们都暂住镖局,他可想你了,你要不要先去见他”
夫郎是要见的,江承海路上走着,明明自己身上血腥气未散,一身狼狈里,伤口颇多,偏惦记着江知与的受伤念叨个没完。
宋明晖下榻,站在廊下。
时近八月,天气将将凉。白天日头晒着热,他比旁人早系上了披风。
他身形瘦高,脸上只有少许岁月痕迹,人逢喜事,笑容浅浅,站在那儿就是一处风景。
江承海从后门进来,直达后院。
嘴里念不停,看见宋明晖又突地闭上嘴巴。
在外粗犷豪放的汉子,回了家,见了成亲十几年的夫郎,还跟毛头小子一样,破衣服都要扯扯,也擦脸上刚冒出来的汗。
混着一路风尘,脸越擦越黑。
宋明晖轻笑了声“让我好等。”
江承海就咧着嘴傻乐,到了近前,因身上脏,人都不敢碰,开口还是记挂江知与的手伤,语气却从愤愤,变得略带委屈。
“这孩子,藏心事,亲爹都不说,我累得很,问了一路,嘴巴可紧。”
宋明晖失笑“那怎么办,你罚他喊你十声爹”
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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