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庚笑他胆小“我以为我已经很克制了。”
他问过了,徐诚没有小名。
小时候太皮实,父母叫他“猴孩子”。
长大了省字,叫“猴儿”。
这都多少年没叫过了。
林庚想着,徐诚的大名有人叫,叫他诚哥儿的人更多,就给他换个专属称呼。
很暧昧,也是关系认定。
“未婚夫,我走了,你说的温泉我很感兴趣,等你忙完元宵节,我们同游。”
徐诚脸上温度持续飙升,推着他往外走。
外边下起了小雪,到了门口,徐诚让他等一等,进屋拿了把伞。
拿伞出来时,门口已经不见人影。
徐诚四下看了看,只听见几声鸟鸣从远处传来,声音渐行渐远。
走得真快。
他再回堂屋,他爹娘就都出来了。
徐诚挠挠脸,还是烧得慌。
“我说过了,他没怎么我,你们怎么偷听呢”
穆彩凤跟徐天智夫妻俩都是“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自家里走走转转,能叫偷听吗”
徐诚知道他们是担忧,无奈摇摇头。
穆彩凤问“你那厂子不好吗生意有问题”
徐诚从家里拿了两千两。他爹是镖局二当家,押镖的银子之外,还有分红。
家里还开了个铺面维系日常开支,穆彩凤会过日子,徐天智挣的银子,都攒下了。
他们一家人多,眼看着大哥的三个孩子都在长个头,要早早为他们做打算,家里住不开,媳妇夫郎都难讨。
穆彩凤提前划出一笔银子,给徐诚添置了嫁妆铺子,又留了五百两嫁妆。
徐诚用了嫁妆铺子,穆彩凤没意见,这就是给他做买卖的。
徐诚要提前动嫁妆银子,穆彩凤是万万不肯给。
娘俩说了体己话,穆彩凤让他为以后想想。
他跟林庚的亲事不一定能成,这头散了,他就不过日子了
嫁妆银子,是他新生活的。
穆彩凤也不知他俩要拖多久,熬几年,这银子她帮徐诚捏着,以后总有个盼头。
这回糖厂做冰窖,就算爹娘支持他的事业。
徐天智有些心疼钱,到底还是给了。
老江都能给江知与,他就不能给徐诚了
没想到,两千两砸下去,还没个水花。
徐诚就怕他们多想。
“生意还好,你看小鱼都没有回家要钱,我们今天出去谈了一单生意,我以为能有大几千两银子,结果只有五百两的生意,还给我分三次付款,我心里不爽。”
徐天智押镖挣得多,五百两银子也要跑几趟,稍一想想,皱眉训道“五百两还嫌少啊你爹要卖几次命的”
穆彩凤也无语了。
她守着铺面,一个月有一百两银子,她在被窝里都要偷笑。
糖厂不愧是糖厂。
真能搞钱。
徐诚挨了训,反而笑起来,心里别提多畅快。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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