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没有。”
没有个鬼。马超这一脸难为情的样子,明显就是有事。
“不说也行,朕就陪你在这耗着。”刘谢看了看湛蓝的天,轻描淡写道,“只不过若是耽误了公务,马都尉就别怪朕治你的罪”
刘谢不依不饶,非要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事。
马超也是两难,说吧,有些难以启齿;不说吧,陛下又不放过他。两害相较取其轻,一合计,还是选择将谣言和盘托出。
待他说完,刘谢的脸早已黑如锅底。
硬了。她拳头硬了。
她都当皇帝了,还是免不了被人造黄谣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她压制怒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马超,你、听、谁、说、的”
被叫全名的马超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末将只是偶然听令明谈起。”说完就加了句苍白无力的辩驳,“但末将敢保证此谣言绝非出自令明之口他也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
呵,她当然知道不是庞德说的。庞德一武将,整个心思都花在操练兵马上,哪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这多半是那群整天没事干的文官干的
刘谢黑着脸转身就走,陈泰小心跟在身后,不敢贸然上前。
等回了崇德殿,刘谢彻底爆发,“陈泰,顺着庞德这条线给朕彻查”
只要她逮着人一个一个问下去,总能找到源头
“奴婢遵旨。”
领了命令的陈泰当即着人顺藤摸瓜式调查,庞德说是听张辽说的,找到张辽后说是听吕布说的,吕布又是听崔烈说的,崔烈又听崔琰说的
如此一个一个深入,最终找到了谣言的源头种拂和王允。
刘谢被气得脑瓜子生疼,合着种拂这个家伙天天骂她没能阻止她不够,就从她私生活下手这也忒歹毒了点。
还有,王允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当即让陈泰将这两人带进宫,看着跪在底下战战兢兢的两个罪魁祸首,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说朕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刘谢声音冷得可怕。
头铁如种拂也不免一哆嗦,当然更多的是心虚,他回去后只是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好友淳于嘉,对方也保证不会说出去,谁能想到会传得沸沸扬扬
“臣实不知,这都是王司徒说与臣听的。”
刘谢将目光移向王允,“哦王司徒,你有什么话要说”
王允就显得坦然得多了,“陛下,种中丞此言非实。老臣当时只于种中丞说起昔日哀帝与董贤之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种拂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一脸不可置信,“王司徒当时说这话不就是在暗指陛下吗怎会再无其他”
王允面不改色道,“是不是暗指陛下皆乃种中丞揣测,与我并无半点关系。”
“王司徒你、你、”种拂急得指着王允半天说不出下文。
被官场老油条上了一课的老实人种拂也是有苦难言,这下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请陛下明察,臣绝无妄议陛下之意”
事情到这已经很明了了,就是王允干的好事,只不过这老狐狸把种拂当枪使,自己倒是择得干净。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王允这老家伙没事造她谣干嘛
刘谢深吸一口气,“御史中丞种拂,不辨真伪,肆意传播谣言,罚俸一年。”她又看看王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