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衡了然,认识墨汀风多年,对于桑濮的故事并不陌生。只是他已多年不想不提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又他不想说他便不问,庄玉衡换了个话题。
“听说新任白袍是魄语者外面都传疯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墨汀风一怔,想起那个一脸欢天喜地搬到尊者府的小骗子,不知道自己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闹幺蛾子,也不知道那孤沧月有没有来生事。
他突地放下酒杯起身,“走了,忙着破案呢。“说话间人已到门口。
“等等”,庄玉衡抬手扔了一个药瓶过去,墨汀风身形未动,手一抬接住。
“斩情禁制无解,轻成废人重则殒命,这你比我清楚。我能做的只是帮你减轻赫动反噬之苦,此药三日一粒,可护你心神筋脉。”
“谢了。”墨汀风头也不回,摆摆手走了。
“切莫动心”
庄玉衡对着他背影大声叮嘱,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不对劲,一定出现了让他心动之人。
望月楼一间简洁又不失男性色彩的卧房内。
医馆大夫在一旁向男人交代着什么,男人点头应着。
宋微尘靠坐床上看着这一切,桌上放着喝了大半碗的黑糖参姜水,低血糖发作来去如风,此刻她自觉已经无碍。
“大夫说你气血亏虚,又染风寒未愈,应该好好休养一阵才是。”
送走大夫,男人来到床前看着她,眼神温柔中有担心之色。
“谢谢公子关心,其实我身体一直挺好的,可能是刚到这个地方有些水土不服,刚才没有吓到你吧,我都怕你怀疑我是来故意碰瓷的。“
男人笑着摇摇头,见她要下床想要拦住,“姑娘不必急着走,方才情急又遇客满,只好将姑娘带到了在下的房间,失礼了。“
“我真的没事,再打扰就不礼貌了,可别再耽误了公子的生意。“
宋微尘下床主动整理起床铺,男人在背后眼神颇有深意看着她背影,刚想说什么,忽然挂在墙上的傩戏面具掉了下来,突然的动静吓了她一跳。
她走过去捡起,“这个面具”不禁想到夜市面具摊前自己随意拿起的那只,怎么那么眼熟
“哦,在下昨夜在夜市买的,历来喜欢收集这些,今日也是戴着这只面具出门吓到了姑娘,说起来终归是在下的不是。”
宋微尘眼里多了些审视的意味。
她将面具放在他脸上比划一下又拿开,看着他卧房墙上一壁的各式面具,不由想起了那个戴云母鸟喙面具的忘川大佬,说起来,他们俩个身形很是相似
鬼使神差的,她举起面具挡住了他的一半脸,嗯露出的下半张脸怎么那么像,难道
“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她心里起疑,难道是那鸟人故意变装来捉弄自己
“在下束樰泷,此前一直在别处做生意,也是刚搬到此地不久。”
“你可有个姓孤的亲戚”
男人摇摇头,一脸疑惑。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姑娘可是将在下认成了那忘川之主”
“你认识他你与他什么关系”
见他主动提到那鸟人,她干脆不装了。
“忘川之主孤沧月,天下谁人不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