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鸾鸟、忘川之主、幽寐首富、孤沧月,束樰泷你究竟还有多少身份”
面具之下,分明就是那张儒雅如谪仙般的神颜。宋微尘摇头,第一次见面她就怀疑过他,当时自己又是如何消除了疑心是了,那老龙井也认识他,还替他的商贾身份作了旁证。
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孤沧月却箍得更紧了些。
“微微你在说什么,束樰泷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与他确有联系不假,但至今为止甚至没见过这个人。”
“蛤”宋微尘一整个呆住了,细品起来,两人虽然顶着同一张脸,但气质神韵到底全然不同。
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眉骨眼睛鼻梁嘴唇可实在是太像了,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动作有多撩拨。
握住她游走在自己唇角的手,孤沧月眼里多了一层漪雾,气息有些发沉,不由分说吻住了她。
待宋微尘软如一汪秋水,下意识捂着胸口顺气儿,他才把她放开,“小东西,你把我认做了谁”
她哪里还有脑子思考,眼里因方才的轻微窒息有些濡湿,“你真的不是束老板”
认真板过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什么束老板,你身边到底有多少男人,嗯”
“小东西,你已经揭了鸾鸟上神的面具,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宋微尘你这辈子必须对我负责,听见没有”
“明明是你自己拉我的手去”见他眼带“威胁”作势又要亲过来,宋微尘赶紧改口,“好好好我对你负责。”
宋微尘想了想,好像自己第一次遇见束樰泷时也误打误撞揭了他的面具,幸亏他不用她负责啧啧这是什么世道,不怕男人有武力,就怕男人带面具。
孤沧月很满意她的回答,亲昵地将她的头搂靠在自己肩上,“微微,听话,尽快解印,我不允许你爱上别的男人,更不允许你因这前世印记有个三长两短。”
宋微尘并没有回答,因着方才这通折腾她又不自觉睡了过去,眼见着天色将晚温度也降了下来,孤沧月无声叹息,轻轻将她抱回寝宫。
刚入夜。
雾隐村灵媒柳家的卧房内突然闪现出一个身影,却不是墨汀风。
那黑影看着身型魁梧矫健,仔细辨认,竟有些像在三途川的往念池往水晶棺上的主魂灯里,滴心头血的那个人。
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根喜簪竟像是千年前桑濮嫁入国舅府时头上那一只他施术将那簪子化成一缕诡气,随即伸出另一只手,手上是一簇合欢干花,那诡气见到干花如小蛇入洞,瞬间没入干花不见。
将干花洒在床架缝隙隐蔽之处,来人低低阴笑一声,幻形消失不见。
墨汀风回司尘府后哪也没去,在议事堂整整待了一日,入夜时分出了司尘殿,打算回听风府换身衣裳再去雾隐村。刚走到府门口,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面色一沉。
“汀风哥哥,都是绵绵的错,你别不理人家。”阮绵绵独自一人站在府门处,用手中锦帕微挡眼睛红肿,像是哭了许久。
“你那丫鬟是该好好管管。迷情香,反骨水,这些下三处的手段实在有失你的身份。”墨汀风径直走过她身边,并未停留。
“汀风哥哥”她一把拉住墨汀风的胳膊,从背后抱住了他。
“阮姑娘矜贵,还请注意你我分寸。”墨汀风浑身写满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