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我阮姑娘”阮绵绵泪如雨下,“汀风哥哥,绵绵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都是因为太喜欢你才会如此犯傻冒失,你别这样我我”她气血上头,身子逐渐瘫软晕厥倒地。
墨汀风赶紧将她从地上抱起,闪形出现在司尘府药堂,张罗着让大夫问诊。
待阮绵绵醒转时却未见墨汀风守在身边,喜鹊倒是满眼的焦心,看见她醒来,眼里立时盈泪,“主子您可算醒了,要是再不醒,奴婢只能自戕以谢贵人。”
“他呢”
她心想自己刚才情真意切的这番表现,是个男人都得心软成泥,他总不能一点台阶都不给。
喜鹊面露愧色,“主子,奴婢赶来时已不见司尘大人,大夫说他着急去处理一桩要案,见您身体一切平稳就走了。”
阮绵绵躺在药堂的床榻上不发一语,静默的可怕。今日之事恐怕已经传遍整个司尘府,若醒来时他在,至少顾全了她的面子,无非是有情人之间的小误会,此事也就翻篇过去了。
可他此刻不在,分明是心中还有嫌隙,为了一个卑贱琴师与自己闹成这般,还改口称呼阮姑娘,与在夕满楼那天字房热情如火的一抱根本判若两人若以前对桑濮只是嫉妒心作祟,那么经此一事,阮绵绵头一次在心里对她起了杀意。
“她若不除,他不会回头。”阮绵绵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不过此事不能像此前那样明目张胆,需从长计议。
似乎是感受到了阮绵绵那绵长的恨意,在沧月府寝殿睡着的宋微尘不觉蹙紧了眉,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初入寐界时的那片迷雾森林。
周围鬼树幢幢,枝桠舞动着似要将她缠绕,她穿着一袭桑濮的白色纱衣在林中奔逃,那些尖利的树枝划破衣衫使她胳膊和大腿伤痕累累,她不敢停下。身后似乎有怪物在追,隐隐听得见桀桀怪笑,她跑得力竭,嗓子里弥漫上一股腥甜。而这次那个颀长的身影没有出现,没有人救她。
宋微尘睁眼猛然坐起,紧着用手捂住嘴,待放开时手心一片殷红血迹触目惊心。听见她有动静,隔着寝宫大床的纱幔,孤沧月的贴身侍女走近了些殷勤问着是否有什么需要,原来是孤沧月将自己的寝宫给她住,自己宿到了隔壁的客殿。
宋微尘让侍女给自己拿一条手帕,又特别叮嘱着不要惊动孤沧月。擦去手上的血迹,想了想,她将手帕叠好放于胸襟处的暗袋。自打这次病发,她就遗了这不时咳血的毛病,好在胃倒是完全不痛了。担心孤沧月看见了又要碎碎念她去解印,只好暂时瞒下。
真是前世印记害死人,想起桑濮最后在那阁楼的时光,宋微尘无声地叹了口气,自己多半是胃出血,这呕血的症状分明与她生命最后十几天的疯狂酗酒脱不了干系。
想起桑濮,不觉又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千年冰坨子,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宋微尘想起在司空府分开前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穿透灵魂看向了千年前的那个人,她没法形容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只是忍不住替他难过当宋微尘回过神,却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在心里反复哼着一首歌,竟像是墨汀风的心声,那首歌叫似你
后来有人似你一分,我便慌了神
可是离别就是一生,便再无可能
多么想去问候你一声
却没合适身份
后来想起了你一瞬,我心都会疼
可是陪你走完一程,就应该脱身
没想到爱你是种本能
可这结局有多残忍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