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刁德一,你是这个打算吗。礼百针心中苦笑。还好,还好你没成功。
否则我就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了。被礼十刀抓住,我们即使解决了一个护卫,也根本逃不出去的。
看着老实下来的刁德一,礼百针也放心下来。刁德一可是妖武者,想来,养神堂应该会死保下来的吧。
只是奇怪的是,自刚才失败时候,刁德一就不再和自己交互了,甚至眼神交流都没有。
不必如此的。礼百针暗暗说道。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那一剑根本就不是砍向我的,你不必自责。
礼百针估计刁德一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所以才避免和自己交流。礼百针心中一叹,而出了愚地府后,两人竟是被两辆马车,分开带走的。
他被一个护卫以及礼家那些人,压进马车,要带往礼家。而刁德一,则是被礼十刀带着一个护卫,压进另一辆马车,去往了另一个方向。
“刁德一礼十刀,放了刁德一”分开时,礼百针在喊,反抗激烈,但很快被人打晕,塞进马车,没了动静。
等礼百针再醒来时,刚好看到前方那巨大的,熟悉的,令人恐惧的,礼府
而站在门口等待,则是礼品城那个,无数个夜晚中,都如梦魇般恐怖的父亲大人
明明过去了五年,父亲大人的容颜,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就好似时间定格了在那一夜一般。
似乎感觉到了马车里礼百针的视线。礼品城转过头来,朝礼百针咧开了嘴,露出恐怖的笑容。
那熟悉的,宛如梦魇般的笑容直到这时,那一直压在心头,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才突然如潮涌般爆发。
礼百针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啊的怪叫了一声,拼了命地往马车的角落里缩去,心脏怦怦直跳。
好在这时候,马车的帘子被什么人放下,挡住了视线,才让人心下稍安。
强烈的恐惧,甚至让他都在一瞬忘记了刁德一,忘记了愚地府的一切。
五年了。过去五年了。我可以面对的我已经成长了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礼百针给自己打气,鼓足勇气。而就在这时。刷一只打手,忽然突破灰色的门帘,猛地抓向了他的衣领。
在他惊恐的尖叫声中,猛地往后一拽,直接将他拽出了马车,拖着了地。
礼百针勉强睁眼的刹那,一只大脸几乎贴脸的近在眼前。
“小百针,好久不见啊。”浓郁的恶臭,和一口黑牙,让礼百针,如坠深渊。
“灵,是很特殊的玩意。”
“它的成长条件很复杂,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说不定游荡的时间到了,就会变强。”
“说不定需要沉浸在冰湖中,才能变强。”
“这种无规则的变强途径,让大部分灵,如无头苍蝇般,野蛮生长,或无声寂灭。”
“所以灵才需要容器,也就是信仰者。”
“信仰者,可以让灵的成长方式变得稳定。”
“只要容器能够成长,灵也就能跟着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