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的。”
卓雪儿咬牙回应。
不知是不是身后有方羽，心头有一种想要保护后辈的冲动，让她鼓起了勇气，怒视礼十刀。
卓雪儿没说什么礼村姑屠杀武馆，滥杀无辜这类话。
因为她知道，没有意义。
双方都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对方能出现在这，必然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如果对方顾忌自己养神堂的身份，就不会下杀手。
反之，对方毫不在乎，今日怕是要凶多吉少。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场那两人，一旦开始动手，他们就需要立刻做出抉择，是逃是战，就在一瞬之间。
在全场的焦点之中，礼十刀忽然淡淡开口。
“杀得好。”
什么
这话一出，卓雪儿瞬间就懵了。
杀得好
这家伙不会在说反话吧
卓雪儿人都傻了，他们可是杀了礼家的人啊还是嫡系弟子，居然没事
等等
嫡系难道是因为
卓雪儿若有所思，而周围的人早已惊呆了。
看那意思，礼十刀好像不准备追究不用打了
在众人的疑惑中，礼十刀走到礼村姑的尸体前，淡淡开口道。
“十三妹，既决定参加试炼，那死于外人之手，还是死于我手，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也就是我不在乎，其他兄弟姐妹若追究起来，你就自求多福吧。”
果然是因为礼家试炼的原因，这些礼家嫡系现在互为竞争者。
礼家内部竞争异常激烈，竞争对手死一个少一个，反而好事。
想到这，卓雪儿放松下来。
但随即，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既然礼十刀，不是为了给礼村姑讨公道而来，那他是来干嘛的。
正想着呢，就见礼十刀，淡淡开口。
“十三妹虽死了，但她带领的人，却要归我所有。”
人什么人
卓雪儿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间，礼十刀已经将视线看向周围，大声说道。
“所有人听好了，十三妹死在于此地，你们全都脱不了干系。”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来自哪家武馆或者帮派。”
“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
“要么，臣服于我。”
“要么，付出代价，自残一臂，方可离开此地。”
“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
礼十刀话音落下，他带来的那些人，嗖嗖嗖的就落与周围各个出口方向，神色不善的看着这些人。
那些武馆的弟子，顿时慌了。
他们求助地看向卓雪儿，后者却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在礼十刀面前，能够自保，已是极限。
其他人，她也顾不得了。
有人脸色难看，当真自残一臂，朝外走去。
是个狠人
礼十刀微微摆手，让拦路的收下放行，那断臂男子捂着伤口便离开了。
但像这样的狠人，终究只是少数。
大部分人，都是默默放下武器，听从安排。
有人投降，立刻形成从众效应。
一只大部队，很快就被收编入礼十刀的名下。
卓雪儿现在算明白过来了。
“你是来收人的”
礼十刀冷漠的斜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只是余光扫到了方羽，眼神立刻温和了不少。
卓雪儿顿时一愣。
他，他难道对我有意思
卓雪儿立刻联想到之前几次和礼十刀作对，却没收到什么报复。
心跳莫名加快几分，可很快就意识到，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两人以前可从未有过什么交集。
“我听闻你以前，从来独来独往，怎么这次却想收人了”
卓雪儿追问道，身为养神堂的人，关注五大家族的动向，也是她的任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