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尔想要说,你知道不知道,一个正常的朋友,在这样的时候,是不会对另外一个朋友说,我可以帮你的
如果我们不算是朋友,那算是什么呢
一个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就在眼前了,希拉尔却迟迟不敢去确认,他就好像是一个已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很久的旅客,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饥渴跟干\涸,导致他终于遇见绿洲的时候,第一时间并不是伸出手去触碰绿洲,而是忐忑不安的在想。
这会不会是一场梦境。
好在,郁拂然并不是绿洲,在希拉尔踌躇不前的时候,他并不会在原地傻傻的等待,他会凑近了问道“比如说,给你一个吻”
最后的一个字被郁拂然吞没在了唇齿之中,缱绻到让希拉尔的耳朵都麻了。
他跟希拉尔的距离是那么近那么近,希拉尔都可以感受到格兰登落在他面颊上的呼吸声,那么轻那么轻,却让希拉尔的心跳如擂鼓,汹涌的就好像是要从希拉尔的胸腔里面蹦出来一样。
希拉尔没有回复,他仰起头,咬住了郁拂然的唇瓣。
这比起一个吻,更像是在撕咬郁拂然的嘴唇,毫无一点章法,好像就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样,郁拂然莫名其妙的觉得希拉尔可能是有点委屈。
委屈郁拂然这么不给他面子,委屈郁拂然在这样的时候还要引\诱他。
郁拂然任由他欺身而上,完全放松身躯的任希拉尔作为,只是手顺着希拉尔的长发插\了进去,好像是安抚小孩一样安抚着希拉尔的情绪。
希拉尔就一下子就泄了力气,好像是小猫一样舔了一下郁拂然的唇角。
应该说不愧是22岁的小孩吗
郁拂然失笑了一下,将希拉尔压在了身\下,轻松的突破了希拉尔的齿关。
教导了一下希拉尔。
什么是大人的吻。
希拉尔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亲吻有这样的魔力,他只是被格兰登亲了一下,就感觉自己的四肢都不属于自己了,根本就无处动弹,五感都要缺失了。
在迷迷蒙蒙之中只能够感受到格兰登的温度。
他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是那么的渴求格兰登的吻。
原本躁动的神经在接触到格兰登的气息以后自觉地乖顺了下来,在疼痛减缓过后,在黑暗中,触感突然间变得特别敏锐。
他清楚的可以感知到格兰登的手指落在他的背后,顺着尾椎骨一节一节的摸上去,身上还有另外一个不属于格兰登的手指的触感在流离,咬住了
希拉尔不受控制的闷哼了一声,身后的骨翼突然间探了出来。
冰冷而锐利的骨翼错落在郁拂然跟希拉尔的身侧,就好像是一个钢铁铸就的囚笼,把郁拂然跟希拉尔牢牢的锁在了里面。
郁拂然见到这个初次见面就弄伤了他的骨翼,倒也不害怕
,反而,下意识的摸了下骨翼生长出来的肩胛处,希拉尔整只虫立马就在郁拂然的怀中蜷缩了起来“别,别摸那里。”
郁拂然以为希拉尔痛了,想要去询问他的时候,却对上了他那双盈满了月光似的金瞳,浸着郁拂然从来都没有在希拉尔的眼中看见的情\动。
于是郁拂然恍然,希拉尔可能并不是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