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尔将他们的暗自交锋都看在眼里,他凑到郁拂然的耳边小小声的说“他平常不这样的。”
郁拂然很能接受道“我懂他为什么这样。”
希拉尔眨了一下眼睛,金色的瞳孔褪去了锐利以后,看起来像是某只幼兽漂亮的眼睛,他迷茫道“他为什么这样”
哪怕是希拉尔都不明白为什么弗列纳为什么今日突然这样,郁拂然便已经懂了吗
郁拂然看着他迷茫的眼睛,忍不住的唇角挽起一抹笑。
郁拂然想,并不是他性子坏,时常想要去逗希拉尔,实在是希拉尔引诱他的。
他低声说“因为害怕你被我诱哄,被我伤害,故此在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要先给我一点下马威看看,让我知道。”
“你的背后,并不是空无一虫。”
希拉尔的耳朵瞬间一红,他金色的瞳孔不可置信的睁大,格兰登说的这个可能性明明没有说什么荤话,却让他的四肢都忍不住的软了下来,好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一样,希拉尔低声说“是他失礼了。”
在虫族的世界,雄虫能够好好善待雌虫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更不要说格兰登早就已经给了他雄虫绝对不会给雌虫的任何尊宠
希拉尔觉得格兰登已经给予了他足够多的宠爱,如果说格兰登还不能算是一只很好的雄虫的话,怕是整个联邦都寻不出一只可以入眼的雄虫了。
郁拂然却说“没有,反而我很喜悦。”
希拉尔困惑的歪了下头,侧过头去看郁拂然,被弗列纳如此对待,有什么值得喜悦的呢
郁拂然莞尔道“少校,我总是很遗憾,我并不曾真正的在你的过去出现过。”
希拉尔的喉头瞬间就有点干涩了。
黑发碧眼的雄虫唇角的笑意很美,他那双宛如水流一般温柔的眼睛倒映着希拉尔的倒影,好似要接盛着希拉尔的灵魂。
在那一瞬间希拉尔想起在格兰登曾经在他出生的荒星上对他说过。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希望拯救你的虫是我,但是,拯救你的是你自己。”
他又想起格兰登在给予了他红宝石吊坠,坐在他的机甲里面,曾经平静的跟他说“那要现在就跟我认识吗”
觉得遗憾的从来都不只有他,还有格兰登。
所以格兰登总是毫不吝啬的在他的过去里面,跨越过千难万险,千次万次的试图救他于水火中。
可是哪怕再拯救,再怎么尝试,他的过去也已经成为过去,他的苦难也依然已经留存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他身上的每一次伤疤。
格兰登总是喜欢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亲吻他的伤疤,温柔的就好像是哪怕重一点都害怕弄痛他一样。
他是如此的遗憾,遗憾到遇见跟希拉尔过去有关的虫的时候,他想到的从来都不是那只虫对他的责难,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