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爵士拍拍表弟,道:“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我会尽力说服布林登打开他的城门。”
达冯爵士哈哈笑,笑声中却带着一丝无奈:“无所谓,你就当试试吧。我已经以西境守护之名,命令金牙城(西境扼守河间地的要塞)里剩下的新军前来支援了,能有三千多兵士,应该过几天就能抵达这里。”…………
詹姆爵士其实也没报多少希望,但他派去的人回复,布林登·徒利答应了见面的邀请,地点在城门前的石桥之上。
…………
第二天清晨,天空呈现出一种澄澈的淡蓝色。
一座古老而坚实的石桥横跨在奔流城西边的壕沟之上,正对着雄伟的城门。
石桥的石板上还残留着夜晚的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咯哒咯哒,詹姆爵士挺腰坐在马鞍上,身下马儿踱步前行。
石桥的尽头是身穿着黑铁铠甲的布林登公爵,他胯下的栗色战马披着红蓝马衣。
两人在石桥的当中停下了身下的马儿,詹姆爵士从布林登那张脸棱角分明的脸上感受到了对自己或兰尼斯特的仇恨。
他们两人曾经无所不谈………
詹姆爵士压下忽然纷乱的心绪,朝黑鱼颔首致意。
黑鱼凝视了会儿他,沙哑且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弑君者。”
詹姆爵士心情复杂地挤出一丝微笑:“黑鱼,感谢你答应我见面的邀请。”
黑鱼打量了下他,道:“我答应见你,只是以为你很怀念奔流城的地牢,你的牢房我还留着,并且还特意让人换了干草。”
闻言,詹姆爵士晒然一笑:“谢谢关心,可我一点都不喜欢那里,尤其是当时锁在我旁边的粪桶。”
停顿了下,他脸上的笑容一敛,正色道:“布林登·徒利,我是为奔流城仅剩的生者而来,鳟鱼家的骑士、兵士和仆人,包括你。”
他的语气变得诚恳:“我是为了拯救能活下去的人。”
布林登紧抿的唇畔掠过嘲讽,道:“还真是好笑,你还是耍你们最擅长的阴谋诡计吧,这才是兰尼斯特。”
“兰尼斯特和徒利之间的仇恨来自战争,我们没有不能和谈的理由。”
顿了顿,詹姆爵士郑重地道:“黑鱼,你可以相信我的诚意,我以我的荣誉向你保证。”
“你的荣誉?你知道荣誉是什么吗?”
先是嘲讽了下,不待詹姆回应,布林登又道:“若是艾德慕和罗柏在战场上死于兰尼斯特的剑下,我会钦佩,但他们均死于兰尼斯特肮脏的阴谋里………我的体内,如今只有仇恨之火在燃烧。”
“据我所知,兰尼斯特并未参与那些事………”
未待詹姆说完,布林登怒声打断:“自始至终要置徒利-史塔克于死地的敌人只有兰尼斯特,而且亲手抓到过泰温收买的叛徒(第373章),你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这里面有泰温·兰尼斯特的臭味。”
父亲的手段他了解,白骑士无法否认,他握了握拳,道:“黑鱼,我父亲也离世了。”
布林登冷冷地道:“愿诸神公正地裁判他。”
詹姆爵士缓了缓,他在心下告诫自己要镇定:“徒利,不要说气话,罗柏·史塔克的尸骨已寒,而他的王国也随之消亡,战争早该结束了。只要你降下叛旗,打开城门,我会饶了你的人,他们可以交出武器与盔甲后自行离开。而你,我会允许你披上黑衣。”
停顿了下,他补充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在诸神的见证下,当众立誓。”
“饶了我吧,弑君者,我永远不会相信狮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