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话说完,闫妄反手一巴掌抽了出去,猝不及防下,巨大的力道,顿时让男子飞身摔倒,捂着流血是嘴角痛呼出声。
“你……大胆。”
“放肆……”
一众护卫当即围了上来,手握兵刃,蓄势待发。
闫妄扫了一圈,意味深长的盯着他们:“看来庆王所图不小啊,
区区家丁护卫,竟然配合的颇有章法,乍一看竟然是战阵之术,怕是身披盔甲便可上阵厮杀呢。”
此言,可诛心。
纵然脸颊几乎麻木,但男子还是站起来喊出声:“收手。”
如果这些人一旦拔出兵刃,无疑坐实了闫妄方才的话,这对如今的庆王而言,雪上加霜。
比起什么都不懂的妹妹,这位男子显然懂得更多,虽然现如今还很是稚嫩,但大是大非上却拿捏的十分精准。
马飞宇彻查庆王名下一切生意,闫妄逼迫妹妹认罪,甚至对自己无礼出手。
如此种种,都在将庆王的军。
一旦庆王忍不下,忍不住,当会被东厂当做由头借口,直接押入大牢。
严重的话,恐怕到最后他们家族,能有一个活着就算不错了。
东厂的手段……天下皆知。
迎着闫妄玩味的笑容,男子心如刀绞,但为了家族,为了挺过这一关,他不得不忍:“在下,愿替舍妹受罚。”
只要,只要忍过这段时间。
等消息传入朝廷百官,届时官员上奏求情,迫于压力,皇帝就只能放弃削藩之举,勒令东厂的人回京。
现在的庆王和东厂之间,就是在比时间。
东厂要在消息没有传入京城之前,以雷霆手段,拿下庆王,坐实罪名。就算到时候消息传回京城,但木已成舟,终究无力回天。
庆王则恰好相反,只要拖延到足够的时间,他就能让东厂无功而返。届时他们甚至可以借机发难,迫使皇帝将东厂权力收回削弱几分。
“代罪?”
闫妄不屑的笑了,指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如果罪名能替,那还要王法作甚?
代罪?当初你大婚洞房之日,怎的没有找人代你入洞房?嗯?王侯世子,竟然也能道出如此荒谬之语,当真可笑。”
男子大怒,赤着双眼,死死盯着闫妄,似乎要将他的模样印在心里,刻在骨头上一般。“你……”
一直沉默着的少女,忽然踏前一步,冷冷的说道:“兄长,莫要多言,五十鞭……我受了便是。”
“巾帼不让须眉啊。”
闫妄迎着他们仇恨的目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受刑可要褪衣,既然你认罪,那就褪吧。”
“你,莫要欺人太甚。”
男子目眦欲裂,怒发冲冠,其言语之中憎恨怨毒之意,无需言表便可感受得到。
“好,我褪衣。”少女闭上眼,虽然竭力保持平静,但颤抖的身体,依旧让人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绝望。
“千户大人,且慢。”
一身披锦衣铁甲的人自人群中挤出。
迎着闫妄阴翳的目光,他笑着说道:“根据大明王法,皇亲国戚,若有罪行,在不至死的情况下,可缴金免刑。在下……说的没错吧。”
闫妄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四圣兽哪一个?”
“锦衣千户,玄武。”男子露出一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折射淡淡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