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新是皇帝的身边的总管太监,就是那些个贵人也要给三分薄面。
裴文亦知道自己该做的已经是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要看皇帝那边了。
“陛下还愁着呢不若先休息吧”高德新将裴文亦送到了宫门口便是折返了回来。
皇帝一脸愁容,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说道。
撑着额头,皇帝瞧他,“高德新,你觉得朕该派谁去呢”
“陛下可是折煞奴才了,这朝堂的事哪里是奴才能够插手的”
高德新“哎呦”一声,诚惶诚恐。
“朕让你说,你说便是。”皇帝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让他直言。
高德新思索片刻,唯唯诺诺的说出了一个名字,“陛下,懿王殿下如何”
“他”皇帝像是来了兴趣,坐直了几分身体,看着高德新,“此话怎讲”
“既然说皇室中人最为合适,其他两位陛下放心不下,侯爵之子陛下更是不愿。那么懿王殿下可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懿王殿下无甚势力,陛下就算将殿下培养起来了,也是好拿捏的。用的时候便是利器,不用的时候搁置在哪里便是。”
高德新的话被皇帝听进去了耳朵里。
但也没有立即下决定。
“朕再想想看吧。”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由头将霍沥赶出朝堂,又重新将他弄回来,实在是
这一夜注定不会安生。
“殿下,懿王府里又送了密函出来。”
霍勉将密函接过。
倒是没有半点怀疑的地方。
这封密函无论是字迹还是标识,亦或是送到他手里的途径都是芸娘的手笔。
“奴从懿王这里听到云城水灾一事乃是因工部手下人贪赃换用劣质材料所致。”
短短一句话,其中可用的东西就太多了。
霍勉倒是没怀疑霍沥为什么去调查这些,在他眼里,霍沥无权无势,做一些小举动也是无伤大雅。
很正常,毕竟禁了足,想要立功出来。
他得先看看明日朝堂之上的情形,再做决定。
“若是裴文亦的话没有起作用怎么办”秦舒替霍沥揉着眉心,烛影与身影交织相映。
但将这件事全压在裴文亦身上,实在是有些不稳妥。
秦舒微皱眉头。
有些担忧。
霍沥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我自然不可能只单单靠裴文亦一人。”
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他不能赌。
也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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