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人推进大楼大厅,撞上会面的白玄弋和阿风。
阿风跑得一身都汗湿了,找遍了整栋楼,女厕都去了,没找到人。他要是把安以夏弄丢,以死谢罪都无法赎罪。
碰上白玄弋,说了情况,白玄弋一张小白脸霎时间成了黑鬼。
“我俩的命,都不够抵的。”
这回是真要命了,白玄弋头顶都快冒烟:“如果让姜家人见到安小姐,再让那边人知道安小姐有孕,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阿风压着粗气,满脸的热汗。
万一扣下安以夏,将来在湛胤钒出院后用安以夏母子威胁他,这不是麻烦?
姜家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万一直接害了安以夏母子,也是对湛胤钒最痛的打击。
两个男人愁眉不展的对立,相顾无言。
两人中间萦绕着一种弃世的抑郁和愤懑,像被人灌了满腔满腔的粪土,堵得心口吐不出一口气来。
而就在此时,曲意推着安以夏进了外科楼大厅。
阿风一个侧目,大门口,安以夏光芒万丈的出现。
“老白,是她吗?”阿风有点激动,一张冷酷无情的脸,激动得颤抖着。
他眼神直直看着缓缓进入视线里的女人,这一瞬间,围堵的心脏像开闸一般,一瞬间就通了,阳光明媚的见他包裹着。
太好了,回来了,没出事,太好了!
白玄弋大步朝前走过去,脸色比死人更难看。
他抬手挡住曲意的去路:“曲秘书?”
白玄弋好像对这人有点印象,是老总的人,但并不属于亲近那一类。
“你怎么在这里?”白玄弋语气不客气。
阿风也快速出现,三个男人三角相对立,安以夏坐在轮椅上,抬眼望着气势汹汹的二人。
她打着招呼:“你们好呀。”
没人理她,三人冷漠对视。
曲意上下打量白玄弋,又听安以夏在打招呼,想必是最近照顾她的人,也就是自己人。随后缓缓松开推轮椅的手,紧跟着一声微笑。
“我来医院是为了公事。”
对安以夏那套说辞,自然对这两人说不管用,也没必要。
安以夏却为他说话了,“他来是大厅湛胤钒消息的,他得回去安抚公司的人心。”
白玄弋当即笑了,反问:“集团的人心,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办公室秘书来安慰了?集团那么多高级领导,怎么样都轮不到你一个秘书吧。曲秘书来这里,把安小姐带走,是想做什么?”
安以夏一愣,忙解释:“不是那样的,是我想去找湛胤钒,我体力不支,在外面碰到曲意,不是他带我走。”
白玄弋语气轻飘飘的在安以夏头顶打转,“安小姐,坏人不会在脸上刻字,你最好小心一点,心怀叵测之人会千方百计接近你。”
安以夏愣了愣,白玄弋鼻端一声轻哼像极了湛胤钒的行为,弄得她瞬间迷了神,以为湛胤钒就在身边,那种侵入骨髓的熟悉感,令她一时间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