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感觉到有许多条鱼落进了涟漪之中,他接着光,凝神,眼前光影变幻,之前只是隐约感受到的引动灵力的无形的线,在他眼中变得切实与清晰了起来。
两人都不再开口,似乎都沉浸入了壶音与诵经声相融的声音中。
李川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进了涟漪之中。噬灵颤动了起来,然后向内收缩,最后蓦然一下膨胀起来,然后蓬的一下,破裂了。
他感觉到,有一些东西从收缩的噬灵中析了出来,漂浮在涟漪之中,他看了过去,它们沉了下去。
李川心念一动,他控制着涟漪,将这些东西收拢到了一起。
“我不就是吗”温故应说,“我以身入劫,与钦天监交往密切,在其他人眼中,我与萧长老亭灯法师的作为,估计也没什么区别。”
温故应看着宫无光,问“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想映证什么”
这一回,没要对付的妖怪,李川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壶音的涟漪与诵经声上。他逐渐感觉到了无空诵经声的不同之处,音节中似乎蕴藏着一种特殊的韵律,引动着无数条看不见的线,而壶音与之相合后,涟漪的起伏也随之变幻。
宫无光说“你们和刚才那样诵经,擦响壶音便可。不用去管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有我和温道友在,我没有喊停,就不要停。”
“确认一下而已。”温故应说。
温故应说“多放点噬灵出来吧。”
温故应手按在剑柄上,将天齐剑稍稍拉出一些,宝石闪耀,红色的光流转在剑身的裂痕上,他说“它们逃不出这里的。”
念经果然有用,但是李川想到了猎户姐姐的事,眼中的一切,又开始向着更本质的层次分解开来。
宫无光手轻轻握了一下玉瓶。一小团半透明的噬灵从瓶口飘了出来,飘至半空后,宫无光解开了束缚住噬灵的封印。
片刻后,宫无光说“我已让人将亭灯法师搬到隔壁。这边的动静,他应该能听到一些。”
连成了一片的噬灵,在经文的引动中不断的收缩着,似乎在逐渐失去活性。
李川与无空都表示明白。
“有用。”宫无光说。
“不会是须弥山,”温故应很肯定,“若须弥山有问题,那伱绝对拦不下他。须弥山的实力虽然不显,但它的传承比四神宫更久。你没有在这样的宗门里待过这些宗门,可能会纵容一人,甚至于一脉,去做一些尝试,但整個宗门,不可能。”
“四神宫也是如此吗”宫无光问。
宫无光说“噬灵一案里,张新桐四处托人,请来了亭灯法师,亭灯法师却说,他一家人已无药可救,唯有出家,才能避免灾祸。”
拿出天音壶后,李川想了想说“无空法师,你先诵经,然后我用壶音与你相合。”
“好。”无空立刻闭目诵经。
宫无光摇头,说“我不能确定是亭灯法师一人有问题,还是须弥山有问题。”
亭灯法师认真听了一会儿,转过身,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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