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
“够了……”
夜青璇一声低语，颓然低下高傲的头颅。
终于认清现实，认清对方为什么敢这么强势，认清谁是刀俎，谁是鱼肉。
“少君，接下来交给你了。”卫师道散掉菩萨法相，对墨清雪笑道。
墨清雪对他嫣然一笑，而后看向夜青璇，淡然道：“从今日起，暗月帝国不存，夜帝退位，将所有国土平均分封给诸皇子与皇女，建立王国，你同意吗？”
这就分封推恩，一个同意的帝国和十几个分裂的王国，显然是后者更好控制。
“同意。”
“诸国之中必须建立神殿，由荒古圣族派人担任神使，负责传播圣族的知识与信仰，你同意吗？”
“同意。”
“诸国王卫世袭罔替，但新王继位时，必须经过神殿认可册封，你同意吗？”
“同意。”
“诸国每年必须在承受范围内提供供奉，包括粮食、衣物乃至战士等，具体数额由圣族决定，你同意吗？”
“同意！”
“诸国每年都有一定名额，可以派遣国人到我荒古族学习修炼，名额多少由各国每年举办比武决定，你同意吗？”
“同意！”
墨清雪一条条，恩威并重，完全是将整个暗月族肢解，而后变成荒古族的附庸。
某些条约，甚至是故意极其诸王国之间的争斗，让他们内耗，继而只能依附于荒古族来获得更多的支持。
卫师道在一旁连连点头，十分满意，就算他自己也不可能想得这么周详，做得更好了。
可以说，只要这些条约落实下去，不出十年，暗月族就会变成给他们打长工的，暗月秘境也会变成荒古族的后勤基地。
从此以后，再也无需担心粮食的问题，别说百万人，就算翻一百倍，这个秘境也供养得起。
唯一让卫师道没想到的是，墨清雪最后一条赫然是有关僵尸之祸的——由于夜青璇之前的迟疑和对抗，暗月秘境内的尸祸荒古族不会帮他们解决，而是要由他们自己清理。
事实上，墨清雪笃定以暗月族以后的力量，根本无法彻底清除僵尸，最多只能做到与之共存。
况且，即便某一天，他们有能力清理，荒古族在这个世界建立的神殿也会暗中出手保持双方的平衡。
这样做的目的，便是将暗月秘境当做僵尸园，期待随着时间，可以培养出紫毛、红毛、乃至更高级别的飞天僵尸。
虽然这对暗月族而言，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在北荒冰原长大的墨清雪，并不是一个对外人也温柔善良如水的人。
接下来的事自有虎北等人安排，卫师道和墨清雪回到营地，便见龙族和鹰族族长率众在营口迎接。
“卫少主长，我们龙族和鹰族也想像虎族一样投效贵族，加入荒古大族，恳请接纳！”二族族长毫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目的。
显然，虎族的变化，再加上刚才谈判中的发生的惊变，那三头六臂的无敌金身、那呼雷唤雪的浩瀚天威、那灭了半座帝都的恐怖一掌，都让他们知道这一天迟早回到来。
“很好，从此以后龙、鹰二族便是荒古部的二等部族，你们二人投效有功，我会让将臣氏尸祖赐予你们僵尸血脉，可以用将臣氏名。”
一连解决两件事，卫师道心情大好。
龙族拥有的一般妖族血脉，并不是真龙，而是头顶长独角的蛟龙，不过即便如此，从血脉中传承到的体魄力量也相当强横，尤其是一身龙鳞，坚硬无比，一般的下品法宝都难伤。
鹰族则是背生羽翼，天生可以飞行，这种优势得天独厚，至少在侦查方面能发挥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