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女孩闭着的眼勉强睁开,意识模糊地喃呢,“您回来了?”
声音很微弱,小到听不见。
壁灯光线柔和,丝毫不影响她憨憨地继续入眠。小姑娘可爱恬静,却也是真正的心如止水,整日未见,没念他分毫。
呼吸太过灼烫。
睡梦中动情,身体有了反应。
衣衫剥离,在那占有欲浓烈的深吻中,梁微宁逐渐难受的紧,这种难受,是一种无法宣泄的悸。
浪潮袭来,她将头埋进男人怀里,小手攀他肩膀,闭眼,有点委屈,但又隐隐透着几分主动和觉悟。
陈敬渊亲她敏感地,低腔沙哑问:“几点睡的。”
她说九点半。
现在不到十一点,刚好一小时。
“睡饱了?”炙热的手往下。
姑娘摇头,闷声:“没饱。”
喉结滚动,男人轻笑。
后来他又问:“在一起多久了。”
像在转移她注意力,梁微宁偏不上当,故作沉思两秒,嘀咕道:“谁知道,记忆太遥远。”
短短两个月,她说遥远。
是挺远。
暮色静谧漫长。
对于梁微宁而言,这夜的陈先生极尽温柔。
可是,仍旧掩盖不了那瞬间,疼痛带来的刻骨铭心。
筋疲力尽后,被放入盛满热水的浴缸,女孩眉眼舒展不少,枕着他手臂,不知不觉在雾气蒙蒙中睡着。
陈敬渊抱人起来,仔细用薄毯裹好,放于那张大床,俯身在她额间落下轻吻。
晚安,宁宁。
次日清晨,在手机不断的信息震动声中醒来。
微微一动,浑身宛如散架。
梁微宁缓缓睁眼,盯着屋顶,发呆十秒钟。
被子里,穿着整洁睡衣,上过药,肿胀感没那么强烈。
陈先生昨晚绅士体贴,全程照顾很周到。
平平无奇的一夜。
冥冥之中,有些东西似乎在发生改变,似乎又纹丝未动,仍在原地。
有时候,身体诚实到没办法撒谎。
梁微宁想,她终究是欢愉的。
思绪沉浸,浴室门打开,男人一身浴袍带着湿热潮气朝大床走来。女孩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翻过去,不敢看。
床边微陷,感受到他掌心抚她头发,温嗓关切:“如果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谁不舒服。
谁要休息。
梁微宁发窘,觉得此时要给陈先生差评。
旧事重提,居心不良。
下刻,那只手臂将她从龟壳里捞出来。
陈敬渊揽着姑娘的腰,禁锢在怀里,低头去尝她唇上的香软。
脸红。
书中常说,清晨易心动,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首个工作日,梁秘书迟到。
执行董事的座驾自半山别墅区驶出,一路沿着东郊开往三环商业中心。期间总部晨会偶尔中断,不是信号不好,是陈先生提问颇多,事无巨细,让一众高层手忙脚乱,四处查找文件资料。
换作平时参会,老板鲜少发言,偶尔一句,也是直入核心,并不会过多关注到项目实施的细节部分。
今日明显例外。
诧异的是,虽然应对频繁,可从先生语态间不难发现,耐心出奇的好。
难得有如此和谐的线上会议。
众人默默翻看日历,到底是什么特殊日子。
隔中央扶手箱,另一边靠窗位置,女孩恹恹地坐在角落里,萎靡不振。
陈先生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