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挂断。
可惜外放的通话把他任何一点动静都放大了无数倍。
在他手指触碰上的前一秒,毫无征兆地响起了他老公的声音,孟从南甚至还重复了一遍,“岁岁,不准挂。”
他的脚步声这么大的吗他都脱了鞋在地上走了,孟从南怎么听见的
还是衣服摩擦的声音,他脸上的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冰冷的手机继续传出他老公的话,把鞋穿上。”
姜岁低头看了看自己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因为冷而有些微微蜷缩的的双脚,呼吸一点一点窒住了,破有些被人现场抓包,羞愧到无处下脚的感觉。
因此粉嫩的脚心也更加往里蜷缩了一些。
好一会儿,才强行冷静地走过去把毛绒拖鞋穿上了,之后安安静静地回到沙发上坐着,当自己跟个透明人一样不存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很久,通话的手机里才传来一声稍轻的低笑。
直播间弹幕
[我服了岁岁的脑子]
[我就说了,这种治好了以后也会流口水]
[他还在以为是通话暴露了自己]
[岁岁什么时候能看看直播间]
[他前几天不是很喜欢看弹幕的吗他男人反而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们]
[怎么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他老公还在用直播间监视呢]
[这狗比怎么还敢笑的]
[虽然我也很想笑哈哈哈哈笨宝岁]
姜岁又窝在跟手机离得远远的沙发另一角,听见那声笑后,他有些烦闷地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往远离的方向又硬生生靠过去一点。
十分钟后,他还是接受不了没有手机,长时间干坐着发呆的动作。
鬼鬼祟祟地弯腰挪过去,伸了下手,把手机拿了过来,他想偷偷开静音的,但孟从南好像总是能提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样,下一秒就说了话,“要开静音”
姜岁的手再次一顿,挪了开来,安安静静地玩手机了。
不得不说孟从南是真的很了解自己老婆,他知道姜岁这次好不容易来的情绪爆发,错过了可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下一次。
他们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但显然不能在电话里,因为隔着两座城市,只能用一部手机进行交流的方式实在太不可控。
电话随时可能都会被逃避的姜岁挂断,当然,姜岁反应过来后的第一时间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即使到现在,手机还在通话,他却安静地不想再说任何一个字,没面子也好,羞愧也好,无所适从地面对不了也好,什么都好。
孟从南早就预料到他老婆不会在电话里和他好好谈一谈的后果,第一时间就做好了直接回京市抓人的准备。
而现在,他距离抵达京市还有四十分钟。
从邻市开车回京市需要一个半小时,通话时间已经来到了一小时零八分钟。
姜岁玩了一会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后知后觉现在好像是直播时间,他点开直播间,顶着官方认证的大号一下入驻,还在聊天的弹幕骤然一个爆增,刷屏刷得人眼睛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