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密信中说刚得到的消息,北方的瓦剌部小股骑兵于前几日犯边,劫掠了边境上的一个村子,全村一百二十户,仅有躲在地窖里面的几个女人孩子幸存,全是军户,杀人的是马哈木的部下。”
“并且……并且人头垒做京观。”
“什么?”朱瞻墡闻言勃然大怒,北方的蛮子们自古以来都都喜欢劫掠我国边境,特别苦寒秋冬季节。
他们没有自己存蓄粮食过冬物资的传统,他们的文化中抢劫中原大地是传统,从来不以此为耻,甚至谁抢的多,谁杀的多,还是光荣的。
因为本朝大明国力强悍,朱棣连续北伐打的蛮子们不敢过于嚣张,特别是去年主力对战,狠狠的将他们的人数削减了一波。
近两年就算是有劫掠,蛮子们也畏惧于大明的强悍不敢下死手,抢东西为主,只是抢东西,他们骑兵跑的快,很多情况下都不会死追。
但是这次反常,屠村了一百二十户,两百多人,并垒京观,这是示威,这是逼着大明动手啊。
按照朱棣的脾气,想也不用想,这时候应该准备亲征北伐了,而且自己的胖爹这次绝对不敢阻拦。
北方的蛮夷觊觎我中华大地许多年了,蛮夷不足以待之以礼。
就算是朱棣北伐狠狠的打了他们,面上投降,朝贡,但是没两年觉得自己积蓄了一批力量就会撕毁约定,这些不管口头的还是明确这在文书上的约定对于他们实际并没有任何的限制能力。
他们在广袤的草原上生存,难以寻其踪迹,骑兵难以追踪,再往古时候为了让他们不要骚扰咱们的边境,甚至得给他们朝贡,或者和亲。
但是我大明一朝,只有战,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
刚回了城,陈瑄就领着朱瞻墡回了皇宫,他是奉诏去找朱棣了,朱瞻墡本打算先回院子,但是传令的太监说太子让他一起过去。
朱瞻基觉得有点疑问。
朱棣的书房内,刚进去就听到了摔杯子的声音,朱棣这是发了大火,这已经是这两天的不知道第几次摔东西了。
“你们这群办事不利的家伙,七月的时候朕就下令了明年巡边,令周、晋、秦等藩王各选护卫步骑兵五千前往边境等待操练,现在呢?都还没过去,是不将朕的话放在心里了?”
“陛下息怒。”下方的十数位老臣们只能不断的安抚着皇帝。
事发突然,本来命令就是各王的军队在明年开春赴边,只是这事情发生了皇帝拿这个要说法。
“朕不管,二十日内,军队集结,随朕赴漠北肃清草原。”
下方几人显然已经被骂过好多次了,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还是夏原吉站了出来:“陛下漠北的冬天苦寒,此季进军,恐我军将士适应不了漠北。”
“阵前乱军心,来人给我拉下去,关起来。”怒气上升的朱棣,将夏原吉给抓了起来,太子爷忙求情:“陛下,不可啊。”
“再说连你这太子爷也关起来。”
现在的朱棣不容许任何人质疑,但是他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领,不是盲目的愣头青,夏原吉说的事情他会不知道的吗?
只是现在一是他在气头上,二是阵前任何人不得动摇军心,就算他说的是对的但是伤了士气。
常年打仗的人都知道士气极其重要。
朱棣瞧见了朱瞻墡和陈瑄进来,仅仅看了一眼。
朱瞻墡则是好奇为什么自己的二哥朱瞻埈也在此处。
在此的除了朝堂上的文武重臣,还有朱瞻基,汉赵二王,以及自己和二哥,自己被叫来都还可以理解,为什么二哥来了,这点朱瞻墡有些想不通。
自己就离开了这么几天,朱瞻埈的地位忽然攀升到这个程度?
太子爷招手示意朱瞻墡过去,还咳嗽了两声,朱瞻墡前几日离开的时候太子爷身体就不舒服,今天看他脸色也非常差,时不时的低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