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康伯府门前挤的水泄不通,看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是哪里先传出的“归还嫁妆”的话,一时间更是群情激昂。
这么一大群人,早就吸引了许多路人,有马车路过也停了下来,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场景,纷纷派了人下来打听,信康伯府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有人打听,就有人解释,听说虞兰燕不只自己行为不端,不知道和谁私通,甚至早早的算计上了兰萱县君的嫁妆,并且伙同兰萱县君的贴身丫环,假意编造兰萱县君的话,让虞兰燕嫁进信康伯府。
所以说,之前说兰萱县君临死之前让虞兰燕代嫁是假的
听说信康伯府还拿出了一些假的契约,要收走兰萱县君之前卖出去的店铺。
听说这是征远侯一生的积蓄。
征远侯世子在江南养病,征远侯府太夫人早早的写信让他回府,才出江南就遇刺,如今生死不知
话越说越让人气愤,而今最有实证的就是信康伯府应当归还兰萱县君的嫁妆,不能让征远侯的子儿被人欺负至死。
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褚子丹比激奋的路人们早回府,但也没早多少,才进门就听得外面闹成一团,一边命人去禀报,一边让人抵着门,生怕激奋的人群冲进来。
虞兮娇坐着马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来的时间不早不迟,这个时候被堵在一边动不了,不过她的马车当时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好了,侧面是一个小巷子,如果要离开还是可以从小巷子走的。
两层的窗帘,挑起一层厚重的帘子,外面是一层透明的纱缦,从这看过去,却是正好。
信康伯府的门终于打开了,褚子寒走了出来,脸色苍白而憔悴。
对着外面的众人深施一礼“诸位父老乡亲,请听我一言。”
见信康伯府终于有人出来,外面的人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有人认出褚子寒的身份。
“是信康伯世子。”
“信康伯世子来了”
站定在门前的褚子寒,对着门外的众人又是深深一礼“诸位,我和县君的亲事,当初还是征远侯和父亲定下的,原本三年前就当成亲,只是征远侯出了意外,县君要守孝,我自然听从县君的意思,只是没想到最后亲事变成了丧事。”
说到这里褚子寒苦涩的笑了笑,眼眶微红,神色悲恸。
见他如此,骚动的声音低了下来。
“我向来敬重县君,县君不但聪慧而且孝顺,做事稳重,是不可多得的良妻,只要是县君吩咐的事情,我必然照办,哪怕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妥当。”褚子寒深情的道,笑容越发的苦涩。
所谓的不妥当的事情,很容易让人想到他迎娶虞兰燕的事情,但事情的起因的确是说虞兰萱留了话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褚子寒的确是有情有愿的。
看着褚子寒的表演,虞兮娇眼底一片寒意,若不是褚子寒表现的如此,外祖父又岂会让他随意的进出安国公府,又怎么会让他有机可趁,最终害得安国公府满门抄斩,若说恨,比起虞兰燕,虞兮娇更恨眼前的褚子寒。
马车忽然一动,有人跳上了马车,虞兮娇微愣,举目看去,正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掀了车帘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