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门口,奚辞打开车门,郁龄扶着外婆下车。
等进了门时,外婆看到满园的花花草草,不禁笑道“这地方实在,有花有草,空气也好,真不错,这些都是阿辞你种的”
奚辞笑着应了一声,说道“其实县城也挺好的,阿婆不如住在这里行了。”
虽然县城的空气是比不上村子清新,但是奚辞家的空气在这一院子的奇花异草的净化下,绝对不比村子的差,很多来过奚辞家的人,都差点想要窝在院子里不走了。
“是啊,阿婆,和我们一起住吧。”郁龄也劝道。
外婆摇摇头,“哎,大半辈子都在村子里过活,认识的老家伙们都在村子里,时常能串串门说说话,实在是舍不得,以后再说吧。”
见状,奚辞和郁龄方不再劝。
扶着外婆进了客厅,站在架子上的紫蓝金刚鹦鹉非常有眼力见地叫起来,“欢迎欢迎,老太太好,老太太辛苦了。”
郁龄和奚辞都有些黑线地看着金刚鹦鹉,倒是外婆哟的一声笑起来,说道“这就是阿辞养的鹦鹉吧挺精怪的。”
“它会说很多话,阿婆无聊的话,也可以和它聊天。”郁龄说道。
将外婆扶到沙发上坐着,奚辞先去给外婆倒水,然后拎着外婆的行李到二楼的一间主卧室,他和郁龄住在三楼的主卧室。
外婆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这栋房子,在心里暗暗点头,这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摆设井井有条,不用说也知道是奚辞收拾的,她可从来不能指望自家这懒散的外孙女,奚辞果然会照顾人,对这外孙女婿更满意了。
已经是下午了,奚辞陪外婆说了会儿话,正准备出门去买新鲜的菜回来做晚饭时,六婶一家过来串门了。
六婶进门就笑呵呵地道“听说孩子他七奶奶出院了,我们今天去市里的宋僖家,刚才回来,没来得及去接七奶奶出院。哎,他七奶奶,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出院了在医院里待得不习惯”
身材瘦削且皮肤黝黑的郁六叔走在后头,同样笑呵呵的,还有郁官珊,手上都拎着水果过来。
外婆忙招呼他们一起坐,边说道“医院那种地方哪里能待得习惯的又不是自己家,况且”外婆想到老伴和女儿都是死在医院里,有些伤心,叹了口气。
郁六叔和六婶都是知道外婆心结的,忙不迭地安慰她,六婶说道“他七奶奶,就别想那些伤心事了,你瞧你现在有了这么个好的外阿郎,以后有他们孝顺你,你就努力地享福吧。”
阿郎是这一带地方对女婿的称呼,老一辈的都喜欢这么叫。
外婆终于笑起来。
虽然都是邻居,不过现在奚辞成了郁龄的老公,在这些长辈眼里,他现在也算得上是郁家的阿郎了,奚辞自然要有所表态的。
说了会儿话后,奚辞起身去买菜,并对郁六叔一家人道“六叔六婶和表姐今天都留在这儿吃饭吧,阿婆今天出院,正好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我给六叔买酒回来和你喝两杯。”
听到他这么说,六叔六婶自然是不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