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龄坐在一旁,听着外婆的唠叨,阳光渐渐地变得炙热,晒得脸颊热热的,忍不住伸手挡在眉宇前。
外婆说了会儿,便将她赶回房去洗漱吃早餐。
她醒来时,已经快十点,很快就要吃午饭,不过仍是得吃一些垫垫肚子。
“说到你外公,我就想起他以前说过留给你的嫁妆,原本我都收得好好的,准备你哪天要结婚,就让你权叔他们送过去给你当压箱底的嫁妆,哪知道你这小闺女都没通知一声,就拉着人去结婚,胆子也特大。”说到这里,外婆依然有气。
听到外婆的唠叨,郁龄先是闷不吭声,最后才问,“外公真的有留给我嫁妆啊”
“难不成还骗你”外婆白了她一眼,决定等吃过午饭,就将房间里那些原本留给外孙女的嫁妆整理出来,等哪天她回县城,再让他们带回去。
吃过早餐,见奚辞他们还没回来,郁龄到底惦记着奚辞手上的伤,便抓了顶遮阳的帽子戴上,往村长家走去。
郁龄外婆家在村东,村长家在村北,走过去要十来分钟左右。
刚走到村长家门口,郁龄就和一群人遇上。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身材壮硕,长相周正,一双眼睛非常犀利,一看就像那种特殊部队里的人。事实上,这人确实是部队出身的,因伤退伍后便转到了特殊部门,专门负责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特殊事件,像这次申涛的事情,还有他后面牵扯出来的人命问题,就是属于特殊部门负责的一种。
他身边除了几个同样穿迷彩服的人外,还有村长、米天师一行人,缩在最后的是那个西装男和白领女人等人,是钱昆带来的人,比起昨天的轻松,此时这些人看起来非常不安,神色也有几分憔悴。
郁龄又往周围看了看,没看到奚辞。
为首的男人看郁龄一眼,眸色深沉,淡淡一瞥便收回目光,对村长和米天师说几句话,便准备离开。
随他们离开的还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他被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女人押着,垂头丧气的,看起来很沮丧的样子。另一个好像在昏迷中,被人扛着,脑袋软软地垂下,看不清楚脸,不过想来应该是那个只剩一口气被符镇着魂的申涛。
然后,郁龄注意到,这些人离开后,现场还有两个眼生的人还在,从他们的气质打扮来看,像是异闻组的天师。
天师虽然平时也打扮得像正常人的样子,但可以从他们的一些行为举止及衣着打扮等地方看出他们的异样,给普通人的感觉就是很怪异,很超然的一群人,这也是他们的职业所影响的。
这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左右,身材高大,四肢修长,后脑勺留了一根老鼠尾巴似的头发,看起来挺潮的,但表情严肃,有点古板的样子。女的二十五左右,身材娇小玲珑,青春活沷,一头乌黑长发有一半扎在后脑勺,上面插了两根银亮的峨眉刺当发簪。
米天师走过来,朝郁龄笑了下,给他们介绍道“这位是江郁龄。郁龄,这是井宏博,这是娄悦。”
介绍很简单,除了说名字外,什么都没提,不过彼此都心知肚明,郁龄感觉到那一男一女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有什么深意,虽然并不算讨厌,可也不舒服。
她冷冷淡淡地朝他们颔首算是打招呼,便问道“奚辞呢”
“奚老大啊”米天师拖长了声音,看向山的方向,“刚才上山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郁龄嗯了一声,也没问他上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