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朱若曦狠下心来,提着宝剑准备刺向朱振,却见那少年的肩膀之上已经躺满了鲜血。
少年只给自己留了一个英俊的侧脸,一只闪着寒光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眼前躲在黑暗之中的射手。
不远处的丛林中之中似乎也有人打斗,喊杀声阵阵。
朱若曦又感觉自己的心口猛烈的跳动。
少年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势,与父亲何其想象。不由的朱若曦竟然感觉自己有些痴了。少年刚才毕竟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若是杀了他,良心定然会过意不去,若是不杀他,自己的名节又该如何?
少女本来羞红的脸,瞬间惨白,泪眼婆娑起来。
“姑娘!”朱振的左手软绵无力的耷拉下来,却正巧落在了姑娘的胸口。
“你,往哪里摸?”朱若曦又惊又气,急忙推开朱振。朱振疼的呲牙咧嘴。
朱振见她急的要哭了,心里明白人家心里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脑海里瞬间闪现过自己少年时期看过的万千偶像剧,立刻一脸深情道:“姑娘,小生不是故意冒犯你,只是刚才在睡梦之中,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惊醒之下,却看到姑娘在沐浴。
本来想要提醒姑娘,但是被姑娘的美貌所影响,又怕污了姑娘的名节,不知道如何开口。
如今贼子已经杀来,我决定用死来补偿对你的伤害,求你帮我包扎一下,我去跟那些贼人拼了!”
朱若曦尚未出格,哪里知道朱振所说的都是些偶像剧中负心男子的套路,一颗少女心顿时被烈火焚烧融化。
“你都受伤了,如何是他们的对手?”朱若曦一边接过朱振从左手递过来的绷带,一边儿包扎,一边儿急切的问道。
算算日子,虎二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新加入的几十名妇人会加入到生产中来,所以大建设势必进行。
况且,几百亩地,没有个像样的庄子,说出去也够丢人的。
关键是没有合适的工程师,朱振自己画出来的图纸,也没有人能够实践。
新农庄不能讲究,自己短时间内肯定不会离开应天,所以得正规一些,起码要盖两栋小楼,让这些妇人们都有地方住,天天来回跑,不太合适。
厂房也该重新修建,原先的工棚太简陋了。起码要做出流水线的样子,还要布置好仓库。
妇人们也需要食堂。
朱振蹲在古柳下,两眼无神,写写画画,为自己的农庄也算是操碎了心。
不知不觉,夜色渐沉,朱振听着虫鸣蛙叫,感觉大自然真的是美不胜收。
便在柳下的巨石之上躺着睡了。
…………………
朱若曦是被兄长拉倒农庄来的,天天住在国公府,也着实烦躁。
这一次回归自然,她的心情一直非常不错。
今日暖阳高照,万物惧春,生机盎然,宗室的兄长们总是在训练之余,跑出去溜达溜达,骑骑马,打打猎,朱若曦几次想出去游玩儿,却被庄子里的嬷嬷一顿教训,只能耐着性子在庄子里等待。
总算是夜明星稀,朱若曦换了一身男儿行头,翻过墙头,自己来到了庄子外面。
“兄长也真是的,说好的让我出来陪他玩儿,结果天天忙自己的事情,真的坏死了。”朱若曦嘟着嘴,沿着官道向外游荡。
朱若曦生于战乱年代,虽然很少出面见人,却也学的一手好武艺,一般人端不是她的对手,她这才敢自己一人出行。
踏草无痕,姑娘的脚步很轻,仿佛怕吵醒沉睡的青草。
却不料不远处一英俊少年,手里叼着青草,斜跨宝剑横躺在房梁之上,嘴角露着怪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