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在朱振耳边轻声说道:“振哥儿,这小娘皮好像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她要是搞破坏怎么办?”
“淡定,淡定,她可不是来找我看病的。”朱振轻声道。
放下药壶,她坐在床前,一脸悲悯道:“这病我能治。”
“你准备怎么治?”朱振知道这个小娘皮不好招待,尽量平心静气道。
朱文正暗暗的把手握向了腰间的刀,这姑苏之行太不容易了,自己的肾亏都要掏空了,他如果敢搞破坏,自己一定不能放过他。海东青笑着说道:“张士诚投降我们大元,本来按时送粮,这一次却为了跟你们的战事,把粮草全都挪用了。我父王很不开心,所以教训张士诚是必须的。只要你们帮我教
训张士诚,你这病我立刻能给你治好。”
“明人不说暗话,教训张士诚不成问题,你们不能干涉。”既然大家开门见山了,朱振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坐直了身子,严肃道。
“但是打狗还得看主人,我不知道你跟蔡和凡有什么鬼主意,但是想让我们大元不干涉,就不得不出让利益。我要粮草二十万石。”
“放屁!你知道二十万石有多少吗?二十万石够五万大军吃上小半年了。”
在朱文正看来,海东青提出的要求太过于丧权辱国,是他根本不能接受的。哪怕这是自己即将动手的好处,你也不能割肉。
朱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计划里忽略了北元的反应,虽然自己的计划教训张士诚,让张士诚继续老老实实的给北元当狗是对北元有利的。
但是自己却忘记了,北元很可能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举措。“别忘了,方国珍也臣服我们大元。如果你打了张士诚,只要我们北元稍微一提,方国珍绝对乐意给你们一点儿教训!虽然方国珍那货没什么本事,但是给你们添堵够了。
左边儿是陈友谅,右边儿是张士诚,北边儿再来个方国珍,这日子没法过了。”
朱文正与朱振对视了一眼,这个问题非常严重。
“郡主的本事不小啊。随便张张嘴,就想在我这里拿走二十万石粮食。”朱振感慨道。海东青也笑着说道:“哪能跟你比啊,下了一晚上棋,就骗了我们家谋士十座城。我这点儿本事跟你比起来,九牛一毛。”
自从朱振去了趟狮子林声名大噪之后,对于居住在驿站的朱振,大家越发的好奇起来。
经常有书生上门拜访。
不过都被拒绝了。因为应天的使者朱振,病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
这治病可真不容易,姑苏城的大当家张士诚本想与朱振即刻展开谈判,但是朱振却病的根本无法见客。
太尉府的大夫派去了一波又一波,结果全都无功而返。
而且本身朱振的并不严重,可是等太尉府去了几位大夫之后,病情反而更严重了。
现在民间甚至有谣言,是张士诚嫉贤妒能,想要将应天的使者直接害死。
张士诚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关老子什么事儿,老子还想跟他谈判呢。这仗打的那么辛苦,官员又不买账,你们应天又那么凶残,我们想谈判啊。
无奈的张士诚甚至下了告示,谁能治好朱振的病,自己赐给他官,另外有赏银一万两。
一万两银子,搁谁谁不眼红?
以往,来往驿馆的都是官员,到如今全都是背着药箱的大夫,而且全都是束手无策。
“怎么还有女郎中?”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闻应天的使者在咱们姑苏病了,河南王特意派人来帮忙看看。”
“河南王是谁?”
“打的天下群雄抬不起头的扩廓帖木儿。”
“哦?不愧是大都的能人,连身边的大夫都是那么漂亮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医术怎么样。”
“前两天有人假死在街头,这女郎中几枚银针愣是给旧了回来。”
“她就是那个女郎中啊?可了不得,听说她还可以给死人接生,那妇人明明已经死了,她楞是把小孩儿给接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