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娘的混账!这种条件你怎么能答应?他是北元的人你不知道吗?”在海东青离开之后,朱文正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朱振的鼻子就开骂。
脸上的青筋暴起,就差直接一嘴巴扇朱振的脸上。
“我为什么不能答应?”朱振端起雨荷给自己斟满的茶水云淡风轻的说道。
端木雨荷暗暗苦笑,他就知道朱振得捉弄朱文正。谁让朱文正总是拖后腿,关键时刻给朱振找麻烦。
就朱振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能不给他穿小鞋吗。“混蛋!这可是咱们辛苦了接近一个月的成果,你一句话就让出去二十万石粮食!”朱文正依然怒不可遏,看着朱振喝茶就来气,提起茶壶就要摔,但是怕引起有心人的注
意,最后提起拳头猛地砸在地板上,拳头都红肿了。
然后开始不说话,坐在地上生闷气。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这盘棋玩家又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你不割肉,人家搅局怎么办?”朱振看着颓废的朱文正,终于忍不住摇摇头开导道。
“搅局就搅局,咱们还怕他们不成!”朱文正抬起头来,心里底气不足,但是嘴上依然非常不忿的嘴硬。“大都督,你这可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您就负责出把子力气,你可知道动脑子的人有多辛苦?来擦擦药,这手疼可不好,主家的计划八成还得用到你呢。”姚天禧非常懂
事儿的搀扶起朱文正,从药箱里拿来些药膏,给朱文正擦了擦。
“不用!反正我就是一废物!叔父用不着我,你们也嫌弃我误事儿,但是我比你们都有骨气!”朱文正胳膊一甩,差点儿把姚天禧甩出屋去。
姚天禧脸一沉,“不识好歹!”“行了,行了,别吵了,都喝喝茶消消气。”端木雨荷看着朱文正白着个脸,朱振一直喝茶不搭理他,有些想笑,但是对于朱振的看法他也非常关心,各朱振斟满茶盏,关
切的问:“话说,官人您真的准备给北元二十万石粮食?”
“按照道理来讲,这一次咱们占那么大的便宜,就算是真给北元二十万石粮食也不无不可!”
“混账!咱们占便宜是咱们的事情!关他们北元什么事儿?我就算是把粮食烂了,也不给他们一粒粮食!”
“朱文正,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朱振一再不愿意搭理朱文正,朱文正依然喋喋不休,让朱振有些生气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朱文正表情狰狞的看着朱振,“你自幼得高人指点,活的逍遥自在,你知道在他们北元手下咱们汉人过得有多辛苦吗?”
“我告诉你!我们全家天天有人饿死!我叔的爹娘死了,连个埋的地儿都没有!我的亲人饿死在逃荒的路上,被野狗叮咬,我饿的连个反抗的劲儿都没有!”
“我告诉你,让老子向北元投降!没门!老子宁可跟他们血战到底!”“行了!行了!大都督你消消气儿。”小和尚姚天禧怕主家心烦,自己忍着烦躁,拍了拍激动不已的朱文正的肩膀,说道:“我们主家一肚子坏水,能让那个小娘皮占了便宜
去?怎么可能!”
“混账东西,有这么说你主家的吗?给我掌嘴!”端木雨荷突然沉下脸来训斥道嗷。
“哎,我掌嘴!”姚天禧苦着脸,在一旁轻轻的扇着脸,渴望主家能说句好话,但是他却发现主家似乎神游物外,眼角偶尔回来个余光,仿佛也在告诉自己,自求多福。
朱振心里清楚,姚天禧这种家伙聪明的很,但是不知道轻重,如果不时常敲打,比起朱文正这种没脑子的存在更恐怖。
“真的!”
朱文正狐疑的看着朱振,却见朱正躺在病床上,一幅懒洋洋的表情。
“自然是真的!”端木雨荷笑着说道。
“主家什么时候骗过你!”姚天禧也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