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如既往,话特别的多,一说就叽里呱啦地停不下来,“不过肯定还是有人想我的,小孟换了新同桌,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想我想到掉眼泪呢。没我教她写作业,她太不习惯了。”
他看着她说个不停的嘴,突然问“你接她的电话,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逢宁一下卡壳,“啊我没回吗。”
“没有。”
逢宁一时无从接话,摸摸鼻子。
江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也不习惯。”
逢宁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反应一下,似乎诧异。
逢宁没来上课的前两个星期。
他发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谁都联系不到她。
江问总有轻微的错觉,耳边只要有女生笑,他就神经质地以为是逢宁回来了。
可每当习惯性地转头去看,那位子上已经人去桌空。
还未能细想,喉咙就阵阵发紧。心里有点疼,那种疼就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不是难以忍受,却绵长到无法忽略。
他想到以前逢宁天天故意扮鬼脸气他的情形,江问忽然有点茫然。同样是满眼的热闹,每个人都在有说有笑,什么都没变。
为什么只有他心里会这样的难受。
好半天,他消化完自己的情绪,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你,但是我”
逢宁扭头看江问,他从来没在她面前这个样子过。她有点迟疑,不知道该说什么。
开了头,剩下的一句就简单多了。江问终于把在心里酝酿很久的话说出来“逢宁,我想帮你。”
不知道为什么,逢宁在一瞬间听懂了他想说的话。
不是我可以帮你。
是,我想帮你。
医院里,齐兰问“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刚刚路上,遇到我们班以前一个男生,跟他聊了几句。”
齐兰有点诧异“他专门来找你吗”
“是的。”逢宁把小桌子拉下来,把保温桶放上去,调整病床的高度。
“你们说了什么”
“学校里的事情。”
齐兰也没继续问她什么。
吃饭的时候,逢宁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记得是去年圣诞节吧,不对,不是圣诞节,是元旦晚会。我们班体委在唱老男孩,那个公鸭嗓唱的特别难听。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爱听这首歌,一听就想到爸爸,然后我就一个人溜出去放风了。”
齐兰认真听,“嗯,然后呢。”
逢宁咽下饭菜,灌了口水“然后他也跟着我出来了,就今天来找我那个男生。他像做贼一样跟着我,特别好笑。”
那次她心情本来很差,回头看到江问一脸的别扭样,没由来地就乐了。
齐兰之前没听她提过,有点好奇“他喜欢你”
逢宁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地点点头,嘴角含笑“是的呀。”
“是个什么样的人。”
逢宁想了想,这么跟老妈描述“是个好学生,成绩嘛,就比我差那么一丢丢。不过,他长得很俊。”她笑,“但是脾气很不好的,随便一逗就生气。特别傲,刚开始都不拿正眼看人的。”
“优秀的男生。”
逢宁一拍脑门,嘿嘿笑“老妈,我终于知道古代皇帝为什么会喜欢那些胸大无脑的妃子了。”
“为什么”齐兰听着女儿的胡言乱语,心情也放松很多。
“偶尔见到这种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其实也挺有趣的。看着他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地地活着,就觉得,唉,生活还是能过下去的嘛。”
“胡说八道什么。”齐兰瞪她。
逢宁噘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嘛。”
日子像流水一般过去,赵濒临发现,江问最近有点奇怪。
具体要说哪里奇怪呢,倒是也说不太出来,就是明显沉默了许多。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