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多少人真的相信。
所以证据才更加重要。
和魏实辉解约,损失程度堪比盛娱这几个月和陈述誉鏖战的结果。
周程和的目光转回魏实辉,但是魏实辉没有看他,依旧看着路易斯面前的那叠文件,神情思索,整个人明显在考虑着什么。
虽然解约需要慎重考虑,但宋以深不像是会空口白言的人。
周程和想了一会说道:“任何解约都需要和我们夏总商量。”夏济铭不在国内,需要另外联系。周程和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出去准备打电话。
会议室只剩下四个人。
路易斯收拾好文件拍了拍大潮肩膀,示意和他一起出去,会议室留给宋以深和魏实辉。
“不用了,你俩留下。”
宋以深看着发出去的信息,放下手机,站起来走到门口,稍稍偏头对着魏实辉说道:“你不是好奇证据是什么吗你跟我来,我告诉你。”
“以深!”大潮吓急了,“你疯了吗!”
路易斯按下大潮。
魏实辉毫不在意地笑,过了半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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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已经过去,天色完全黑了。
盛娱大楼的天台是员工休憩的好去处。此刻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天台上空无一人,只剩几盏照明灯挂在墙壁,空气里有咖啡蛋糕的香气,还有一丝丝的烟味。
“我们第一次来盛娱的时候,就是被打发在这里。那个时候你很气愤,一块蛋糕都不肯吃。后来闻源说盛娱诬陷我们抄袭,吃一块又怎么了我们就把他们这里供应的甜点全吃了,饮料全喝了。”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裹尸布,死气沉沉地压下来。
宋以深站在栏杆前,往下看,忽然笑了笑,头也不回地随口说道:“你说我要是把你从这扔下去,你会为你做过的事后悔吗。”
魏实辉靠着墙壁,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周遭安静得能听到头顶风吹过壁灯缝隙的簌簌声。
“后悔”
“宋以深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魏实辉的声音像是从夜幕的另一边传来。
“你就没有一点的负罪感”
关于那个证据,没有人再提起。
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似乎这个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
“负罪感”宋以深低声重复,“有啊。”
“就是当初像个胆小鬼一样跑了,没能参加闻源的葬礼。”
魏实辉嗤笑。
“还有——”
宋以深转身,盯着魏实辉,“居然让你自由了两年”。
倏忽之间一点声音也没有。真空一样的寂静。
“自由”过了很长时间,魏实辉才开口,语气有些恍惚:“是自由吗......”
宋以深眼里有看不见的深重恨意,那座压在心头的黑影出现裂缝,更深的心魔叫嚣着奔出。
寂静过后,依旧是风声。
一切的开始是风,窸窸窣窣,预示着更大的故事。
一切的结局也是风,摧枯拉朽,就连最轻的尘埃也会宿命般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