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州一惊:“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自己悄没声儿地给搞定了”
凌粟赶紧压着他让他小声点儿,疯狂眨着眼睛比嘘:“小点声儿,贺砚回还不知道呢。”
关牧州一脸你不可理喻的表情:“现在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收拾”
“已经差不多了。”凌粟笑着道,“但我这两天有点头晕,打算先搁置会儿,到时候带上他去了再一起里外都看一看。”
“身体不舒服”关牧州很关切。
凌粟摆摆手表示没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吃的也多睡得也不错,但就是没什么精神,可能是天气的原因。”
关牧州的眉头皱了皱。
这每天天高气爽空气清新的,天气怎么了
“我打算过几天带他去看了,到时候暖房你来啊。”凌粟拍了拍关牧州的肩,笑着伸手,让关牧州站起来,“一到晚上就开始凉下来了,进去说吧。”
回到里头的时候,收拾完桌子的贺砚回正站在洗碗机前。
为了照顾贺砚回,凌粟几乎不会在台面上方什么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一般摸上去都是大片的空旷,让贺砚回干家务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不便。
对,贺砚回喜欢干家务。
很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到凌粟不让他干他都要跟人急。
“你说这男人,真的就还不错嘿。”关牧州看着厨房里贺砚回摸索着往洗碗机里搁碗筷的样子,抱着手臂摇头称赞。
凌粟站在旁边,只是安静地笑。
“你可得好好握着了。”关牧州在走之前拍拍凌粟的肩笑,“这个跑了可上哪儿找去。”
“得了,握住握住。”凌粟站在巷子口,一阵风吹过的时候不自觉裹紧了自己外套,目送关牧州上了车,“放宽心吧您老,我俩好好儿的。”
等他转回过身来的挥手,就看见贺砚回正站在院子口扶着门框等他。
院子的门边有一盏小灯,昏黄的光影打在贺砚回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异常柔和,在窄窄的小巷子里,高大的人立着宛如一盏路灯,在人间的万家灯火里指着路,告诉凌粟。
嘿,家在这儿呢。
“你怎么出来了”凌粟赶紧小跑了几步过去,让贺砚回揽住了自己。
贺砚回摸着凌粟的肩膀,把手里的外套抖开给凌粟披上:“起风了,怕你冷。”
贺砚回个子高,外套也比凌粟自己的要大上一号。贺砚回的外套披在凌粟的身上,让凌粟看起来像个被裹在堡垒里的小孩儿。
“刚老关告诉我说。”凌粟拉过贺砚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转头说。
头顶的月亮很圆,照在两个人身上,给两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很浅的光芒。
“嗯”贺砚回低着头,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凌粟的指尖。
“老关啊,说要我们一直好好儿的。该有未来的打算,该过自己的小日子。”
贺砚回像是有些惊讶的样子,闻言忍不住笑了:“我是终于过关了吗”
凌粟抿唇笑:“你竟然在意这个”
“当然了。”贺砚回拉着凌粟的手揉搓着,“我见你爸妈、见你弟弟都那么紧张,更不用说关牧州了。他可是从一开始就不满意我呢。”
凌粟听着他着委屈的小语气和微微鼓起来的脸颊,忍不住上手捏了捏试试手感:“行了,现在都过关了”
“爷爷爸爸妈妈弟弟朋友,贺砚回先生,全票通过”
“同意你和英俊的凌粟先生共度余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