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伸手摸了摸那包金字,恨不得直接从牌匾上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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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直接给啊。
匾上的字沾墨汁写也成啊。
这么奢侈要遭天谴的。
那牌匾太美,贾赦不敢多看,生怕北宋小民的习性被带出来,他转头吩咐王善宝,将牌匾找个容易看见的位置挂起来。
都这么说了,当然只能挂在大房这边待客的正厅。
大老爷亲自监督,王善宝高危作业。
终于将这价值千金的牌匾挂好了。
把这些安排好了,贾赦才发觉,院子里有些空荡荡,“太太可在房内”
作为合格的管家,必须得猜透老爷的心思。
王善宝从前做得还算不错,自从贾赦开始转变,他就摸不准了,想了想才回答说“方才被赖大家的请到老太太房里去了,好似要说事。”
见老爷没露出满意的表情,他补充道“琏二奶奶也在那边。”
贾赦这才挑了挑眉。
“赖大家的怎么说具体为何事可有话转告我”
“为什么她没说,好似去闲聊,瞧着不怎么着急,没有要转告您的话。”王善宝逐一作答,贾赦掐了几个指诀,就明白了,他点点头不再问什么。
邢夫人从史太君房里出来的时候,满脸忿色,王熙凤跟在她身后,心里也是百转千回。这几个月事儿太多,一桩桩变故让人无法轻易做决定。
想死心塌地支持相公贾琏,她就得摆正立场,同二房划清界限。
可是,君子别院的确红火,在京城里也有好名声,那却是个倒贴钱的行当,这都将近二十天,银子大把大把的往外洒,也没见有进账。王熙凤算是个现实的人,就目前而言,让她做选择依然很难。王夫人是她亲姑妈,她以前受了二房照拂,要是选择支持相公,以后恐怕不好处。
贾赦看她们进院子,脸色都不好看,他还没有行动,邢氏就过来了,她坐到贾赦旁边,叹口气说“老爷您这样出息,母亲还那么偏心眼,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方才去母亲房里说了什么”
“还不是那些,问别院那边投了多少钱,往后就一直往里贴王氏要钱,说是元姐儿在宫里需要不少银两打点关系,让他们自己出实在是周转不来,还说什么她要是飞黄腾达了,代表的是府中体面。老太太也糊涂,没动公账,自个儿拿了一万两,想逼我嗤,贾元春是二房的女儿,凭啥要我们大房出这个钱”
这长时间,贾赦头一回觉得,倒霉婆娘也有可取之处。
她抠门,死要钱,守得住财。
“母亲若再问起,你就直说,我们还要供别院,那是在万岁爷跟前挂了名的,比在后宫打点奴才重要多了。我们大房不问府上要钱已经是天地良心,没听说还要援助二房。”
“这话我也说了,母亲反问我为何要揽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把别院关了正好。”
卧槽真是蠢货。
直说是为了巩固同阿哥们之间的关系,给万岁爷留个好印象。
那宅子还是白送的,翻修的钱还是卖宅子里的家具换来的,说白了,他贴的只是茶水和糕饼钱,了不起再算上书童的月例,就算没有看相算命这个抢钱绝招,这个别院,他也供得起。
贾赦瞥了邢夫人一眼。
“那么说的话,也不是我们让元春侄女儿进宫去的,谁出的主意让谁给钱。这都进宫多少年了,银票塞了不少,位分还是那么低,都打水漂了,本也没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