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紧人去请了大夫过来看看吧。”秦明月出声道。
再大的事,还是人命要紧,其实这些伙计们也尽力了,谁能想到这群人如此蛮横不讲理。
李老板也不是眼里没有人命的主,认真说来他挺是会收买人心,不然这次也不会这么多人受了伤。搁在那种对下面人不好的东家,这些伙计们哪会拼命去拦,顶多做个样子就不错了。毕竟这些跑堂伙计也只是来打杂的,又不是卖进来的,还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一阵人仰马翻后,所有受伤的伙计都被抬下去安置了。
李老板面黑如铁,但还是安慰庆丰班的人不要害怕,这事他会处理。他并没有多想,只当是生意上的老对头,特意来报复砸场。
至于这老对头是谁,自然不用多想,李老板觉得安庆楼的可能性最大。因为自打上次安庆楼被坑后,就陷入门罗可雀的境地,好几次李老板在外面碰到马老板,都能看到他脸阴沉沉的。
李老板并没有多说,匆匆忙忙离开了,显然是去查是不是安庆楼在背后动了手脚。而秦明月嘴里虽没有说什么,但心中还是笼罩了一层阴霾。
连着几日,惠丰园都是一片低迷的气氛。
那日之后,李老板也去查了,可无论他怎么查,都和安庆楼没什么关系。
可不是安庆楼又是谁李老板将这么多年来得罪过的人都在心里列举了一下,发现那些人还真没什么能力做出这种事来。
总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不做生意,所以那被砸得一片狼藉的戏厅很快就被布置收拾好,再度启用了。而惠丰园也不止这一处戏厅,别处虽也受了影响,但影响并不大,顶多就是有人会询问两句,或是私下里议论一番罢了。
至于庆丰班这边,本就没受到多大的惊吓,等戏厅重新布置好,就又开始登台。
一场戏演罢,下面满堂喝彩。
正当报赏的伙计开始报赏时,大门外又冲进一群人,还是上次砸场子的那群蓝衫人。
这次闹得比上次大多了,因为李老板早有提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戏园子门前专门安排了不少人守着。但凡看到这种大批人马的,一概不允许进,可是人家本就是闹事来的,似乎早有准备,人数也比上次多,所以人家是一路打进来的。
冲进了戏厅,就是一通赶人和乱砸,砸完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李老板早就收到信来了,气得在一旁直跳脚。他来了就上前询问带头人是谁,可根本没人理他。想跟人家动手,可自己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再说他也不敢,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扬长而来,又扬长而去。
事情终于显得严重起来,若说第一次可能是有人因私怨报复,而再这么来一次,明显就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上次的事后,李老板没有报官,这次事罢之后就去报了官。府衙那边只拍了一个衙役过来,看了下情况,只说了一些官面上的话,人就走了。
其实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李老板心中也有数指望官府是没什么用的。那些人即没有什么标志性特征,来了什么话也不说,砸完了场子就走,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路人马。
他几乎把手里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依旧没有结果,无奈之下只能去了趟刘家找刘茂。
可惜刘茂不在家,据下人说是回祖籍老家了。
压箱底的靠山如今靠不住了,这次李老板彻底慌了。
同时,秦明月也是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