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醋了”祁煊捞起帕子,一面胡乱地擦着身上的水珠,一面从镜子里看她。
秦明月忍不住想翻眼,想着外面有人,到底什么也没说。
哪知祁煊倒还演上了,凑了过来,“你即不喜爷给人瞧,以后爷就只给你一个人看。”
秦明月拿眼睛瞪他,可这厮丝毫不检讨,反而笑眯眯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嘴里还连连咂着,也不知在感叹什么。
她有些忍不住了,起身去床边将他衣裳拿了过来。
“你还是赶紧穿上吧,别着凉。”
祁煊哼了两声,到底没有再继续闹下去。
待两人收拾好出去,陈让和朱友亮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郡王爷昨儿休息得可好这些丫头可还用的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郡王爷一定明言,下官再从其他处借几个过来。”
祁煊打着哈哈,说了两句客气话。
用罢早饭,祁煊提出要去祭拜胡成邦一家的事,陈让和朱友亮说道去准备一二,就先下去了。
本来胡成邦一家人的尸体是还没有下葬的,先停灵在他们之前所住的院子里,等朝廷那边发了话,才能处置。后来一场大火将一切烧了个干净,自然落了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所以祁煊等人要去祭拜的地方,自然就是之前他们所住的那座宅子。
远远就看见一片断瓦残垣,也就院墙还完好无损,就是被烧得一片漆黑,惨不忍睹。整个建筑体完全没了,原地就剩了几截烧焦了的木头。
所有人都是一脸肃穆,哪怕其中有再多的不是,面对这样一副场景,谁也不忍出声责斥。
陈让还在一旁抹起了老泪,“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祸不及妻儿,哪怕胡总督再怎么错了,也不该是这种惨剧。可那日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派了出去,谁曾想竟会有暴民闯入了河督署”
所以暴民哪儿都没去,就来了这儿,明明这里可不只是住了胡成邦的家眷。
祁煊懒得再听下去了,出声问可有备下香烛纸钱,一个衙役打扮模样的人忙将东西奉了上来。
点了三炷香,拜过之后,祁煊又意思地烧了几张纸钱,这才算罢了。
正事办完,就该走了,可祁煊反倒问起了秦明月。
秦明月当即蹙起柳眉,一脸不情愿的模样,“爷不还说要带妾四处逛逛,合则都是骗妾的”从祁煊的态度,她已经洞悉了大抵昨晚事情没有办成。
见她这副娇态,祁煊朗笑出声“好好好,不就是带你出去逛逛吗,爷堂堂一个郡王,怎会骗你这种妇道人家。”
可去哪儿逛呢这穷乡僻壤只是这种理由显然已经不能阻挡已经被美人迷得晕头转向的祁煊。对此朱友亮深表理解,还绞尽脑汁在这附近找了几处可以供之赏玩的地方。
人走后,陈让把朱友亮又骂了一头包。
说巴不得赶紧把人送走,他倒好,还上赶着给人找借口留下来。
朱友亮却丝毫不以为然,说安郡王一看就是找着由头出来游玩,怎么可能是为了那起子事。再说了,陈让不是一直派人盯着,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当然还有个理由朱友亮没有说出口,那就是那般美人提出来的要求,他又怎忍心拒绝。
陈让依旧是满脸疑虑,朱友亮不耐道“好了好了,我去盯着他们,这你总放心了吧。”说着,就忙不迭走了。
可把陈让给气的。当谁不知道他心思也似,不过有个人光明正大的盯着,陈让也能稍微放下心,也免得出了什么岔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