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眯了眯眼睛,知道沈来跟自己讨论这个是什么目的,不就是变相打击和贬低么?她以为她就是什么好鸟了么?
周既不说,沈来也就没再问。虽然的确是有目的才说这些话的,但沈来还是真有点儿好奇的。她一边摘菜一边看手机,微博里有推送,说是一富婆给鸭子庆生送了二十八万,评论区人都叫嚣着要改行。
晚上推送又有了新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说那富婆是刷老公的卡送礼的,结果被发现了。
沈来吃吃地笑出声,顺手接过周既递来的剥过的大虾塞入嘴里。
“笑什么呢?给我看看。”周既道,他擦了擦手拿过沈来的手机看,然后完全没get到笑点,心里倒是觉得自己挺英明的,当初得亏是让沈来净身出户了。
沈来拿回自己的手机,乜斜周既道:“是在庆幸让我净身出户吗?”
周既点点头,两个人都忍不住笑。
虽然彼此说话都还是夹枪带棒,但却有种奇异的平衡,沈来和周既谁也没去打破。
小半个月的日子一溜烟就过了,周既坐在沙发上,膝盖上隔着文件,侧头看了看不远处习惯晚上画图纸的沈来。
这些日子他不找沈来说话,沈来是绝不会主动的。一回来不是回房就是去露台上的健身区或者画图纸,称得上是完美的不惹人嫌的室友了。
不得不说,这样淡淡的相处比以前好多了。以至于周既有时候都会想,沈来要能一直保持现在这样,那真就完美了。不过却也完美得不像沈来了。
哪个男人不想有个完全不爱说话,丝毫不无理取闹,不会电话紧迫盯人,却美得让人看着就觉得洗眼睛的女人?
周既索性放下文件走到厨房给沈来倒了杯水。
“谢谢。”沈来接过水杯,然后感觉到周既的手放在了自己肩颈出,更是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周既的手渐渐下滑,从背后搂住沈来的腰,开始在她颈边摩挲脸颊,顺着她的耳根轻轻吻着,这是典型的求欢前奏。
沈来放下水杯,转身回吻周既。
周既简直受宠若惊,虽然这些日子沈来表现得很配合,但这么主动热情却是第一招。除非是变态,否则谁也不会喜欢天天都得强着女人来。
既然沈来这么热情,周既没道理不报以加倍的热情来折腾她。如果是传统体0位,沈来倒是不用太费力,但周既从来就不是爱走寻常路的人。
早起天才亮了不久,沈来艰难地想挪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
周既又把手臂重新压了回去,“再睡一会儿吧,还早。”
沈来重新推开周既,“不行,我得起来收拾行李。”
周既坐起身,烦躁地用手薅了一把头发,看着已经穿上小吊带的沈来问,“收什么行李?”
“我妈今天就回来了,我想上班之前把箱子拿回家,不然下班之后就没时间了。”沈来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周既从床上走下去,拉住沈来的手道:“收什么啊?你以后不来啦?”
沈来顿了顿,吸了口气,“要不你先把裤子穿上?”
很多事情装傻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人生也不能无穷无尽地开启度假模式,迟早要正面谈。
周既跟大卫一样矗在浴室里,抱着手看着沈来漱口、洗脸,“你怎么想的?”
沈来看着镜子略显不耐地道:“什么怎么想的?”
周既用拇指指甲刮了刮额角,“警察还没破案呢。”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再说我爸不是给我找了保镖了么?”沈来一边说话一边开始麻利地收拾自己的瓶瓶罐罐。
“就你那保镖,你以为但凡打着退伍军人的就都能当保镖了?一分钱一分货,沈来。”周既道。
沈来听烦了,“知道了,不就是打击我没钱吗?你要是能,你倒是分一半家产给我啊,那我就能自己请小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