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烽比门框高,每次他进门,都得先弯腰低头,抱着他也不例外。
他嫌沙发太窄太短,又嫌床也不够宽,床脚也不稳,会晃。
把段语澈抱到了床上,曹烽伏在他身上,低俯下胸膛挨着他,凝视住他眼睛几秒,慢慢垂下头亲吻他。干燥而温暖的手掌卷起弟弟的毛衣,激得段语澈轻轻发颤。
后半夜段语澈累了,卷在被汗弄得发潮的棉被里,曹烽抱着他,薄汗摩擦在皮肤上,他想起来收拾一下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想换一床被单,再给弟弟洗个澡,可段语澈就在他旁边,被他抱在怀里,表现出依赖感极强的模样,曹烽根本舍不得撒手。
这对他也相当难忍,曹烽不想只顾自己让他太辛苦,算着时间的,他自己还没发泄完,段语澈就闹着说不要,他才不得不停下,再有什么都自己忍耐住。
段语澈早晨醒了一次,带着倦意地用额头去找他的肩窝,然后靠上去“要上课吗”
曹烽说要。
段语澈哦了一声,不吱声了,曹烽问他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段语澈就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
曹烽道“我说的是这儿。”他碰了一下,“有没有疼”
他闭着眼声音沙哑地说“有一点。”
“一点”段语澈在之后会很失神地看着他,曹烽每次接触他的眼睛,就心疼得很厉害,没再继续做,反而是自己忍着。
段语澈哼哼两声,搡他一把“不是要上课,快去学校记得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嗯,再抱五分钟。”曹烽舍不得他身上的温暖。
曹烽做了早饭,穿着段语澈给他买的衣服去学校,所有人都被曹教授的新装给惊住了,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时髦,穿这么亮的颜色,居然还穿牛仔裤,像个街头酷哥。
可不得不说,衣架子就是衣架子,身材好什么颜色都能驾驭得住。
不过裤子还是老问题,腿长、裤短,他不喜欢买新衣服就是因为常常买不到合适长度的长裤,像他这样的身高,还是得去找裁缝定制,他平时节省得要命,一分钱掰成两分花,怎么可能把钱花在这样无谓的地方。
可段语澈的回来,让他重新有了打扮自己生活的想法。
周末,段语澈正眯着眼靠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模样很慵懒,平静得仿佛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但这样的平静,正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他好像比以前还要喜欢曹烽,再次见到,所有的爱就全部回来了,喜欢抱他、亲他,也喜欢跟他上床,当自己精疲力尽,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似乎终于能丢掉身上套的枷锁,什么也不用去思考了。
正当他闲着思考人生时,楼下传来几个老太叽叽喳喳太的声音,秋日的微风把她们的声音吹到段语澈的耳边,一个老太太问另一个,问你家孙女怎么不住这里了吗,好几天没见到了。
另一个声音段语澈分辨出来,是隔壁邻居,蔡教授的爱人周老师。
她叹口气说“小曹教授好像有对象了,我家那个喜欢他,才特别搬过来住,都怪老蔡,他以为曹教授单着呢,那天一听说小曹教授不是单身,她哭了一宿,第二天就搬行李开车走了。”
段语澈这几天都没注意,这时向下看了一眼,果然没看见那辆粉红色的i了。
老年妇女的八卦话题永远都超出段语澈的认知,他认真地躲着听她们八卦学校里的事,过了一会儿又绕回原点,一个陌生的妇女声音道“小曹教授是不是跟人同居了那天天黑,我就看见了他搂着一个人回家,都没看清楚,反正可亲密了。”
“哎呀,不是同居,那是他朋友,男的,特别漂亮一个小男生,打扮很帅,比电视里的那些演员啊明星都帅气,也是留洋回来的,学音乐的,一身高雅的艺术家气息”
“真的啊我还没见过”